又開始了,跟上次一樣。
鍾睿瑤此刻沒有陶醉在這久違的深吻中,心中升起了羞愧、憎恨的感覺。
她想起了在酒店衛生間中,自己那次跟陸淮寧無意之間撞見,然後陸淮寧也是這樣的,不過三言兩語過後,就開始了對自己的侵犯。這次,他又是想著要故技重施吧。
她現在已經不愛他了,隻有嫌棄而已,她巴不得可以立刻帶著兒子趕緊跳上飛機,一走了之。
他此刻的行為,在她的眼中,跟感情毫無瓜葛,隻是一具男人的身體對女人身體的需要而已。
最為原始和簡單的欲望驅動著他現在的所做所為。
“啪”的一聲脆響,她全力揮出一記耳光,打在了他的麵頰上。
陸淮寧握著臉頰,愕然地看著鍾睿瑤。
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他夢想能夠再見到她,這夢已經做了五年了。
今天她對他卻如此的冷漠和絕情,甚至已經讓他開始懷疑了,這個女人是不是隻有鍾睿瑤的一副皮囊,而靈魂早就已經被偷換掉了。
“五年了,那些前塵舊事你還沒有忘?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陸淮寧的麵頰泛起了緋豔的紅色,白皙如雪的皮膚上,已經清晰地浮現出來一個五指掌印。他堅毅漂亮的唇角,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
但他感覺不到疼痛,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一個答案,到底要自己怎麼樣,鍾睿瑤才肯原諒自己。
原諒?聽到從陸淮寧的嘴裏說出這兩個字來,鍾睿瑤的臉上浮出了迷惘的神情。
五年前,陸淮寧默許軍部的人,開除了自己的軍籍。
五年前,自己的母親因為被人陷害,而舊病突然,不幸去世。
發黃和陳舊的過往,隨著痛苦的心情在她眼前湧現。
“你就別跟我提什麼原諒了,我哪裏有那種資格?”血色從她的臉頰上褪去,隻剩下來如同霜雪一樣的慘白:“我就請你離我、離我的兒子遠一點,可以麼?”
“我愛你,我要跟你和兒子在一起。”他的心被強塞到了冰窖中,希望仿佛一個肥皂泡兒一樣地,破碎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她對自己的怨恨,卻從未曾化解半分。
她明明是在他的眼前,但此刻卻如同相隔著萬裏海疆,遙不可及。
“鍾巡艦他不是你的兒子!”她杏眼圓睜,堅決地否認這句話,就好像是說,她一旦開口承認了鍾巡艦是他的兒子,兒子便馬上會被從她身邊給帶走一樣。
眼前的男人,如今帶給她的並不是安全感,而是十足的危機感。
因為他說出的話,全部都是謊言。
他現在不是正忙著申請自己為死亡人口,另娶嬌妻麼,而如今卻又一口咬定想要跟自己和兒子在一起。他以為這是古時候,一個男人可以娶妻納妾,擁有很多個女人麼?
“你以兒子為要挾,想著我可以再次陪你幹那些不堪的醜事?”她目光中包含著嘲弄和鄙夷,語氣也充滿著譏諷,“因為我免費的麼,因為我的身體與眾不同麼,還是因為你趣味太過令人惡心,就喜歡酒店的衛生間或者是軍區辦公室,你才會有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