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寧,你把人給我放了。”在鍾睿瑤接到了劇組人員充滿了惶恐和慌亂示警電話後,心裏知道大事不好,在十分鍾後就已經衝到了這裏來。
她現在不單是穆朗皓的經紀人,還兼職保鏢,和司機等一係列閑雜職務。自然要負責保護穆朗皓的安全。
不過,當她闖進來後,卻發現這裏的事態,顯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糟糕,相反,陸淮寧跟穆朗皓兩個人坐在一起,就仿佛是兩個朋友聚會到一處休閑度假的感覺,臉上掛著慵懶而閑適的笑容,絲毫沒有任何緊張的氣氛。
此刻,在他們身後站著約二十多名的特種戰士,負手而立,身著迷彩軍服,堅毅的麵龐如同大理石一樣,漠然無情。
“不是我不放人,我們交談甚歡,舍不得分開。”陸淮寧的視線轉到了鍾睿瑤的臉上,一瞬間他的眸子仿佛是天上的流星,瞬間就變得明亮無比。
穆朗皓五官僵硬,雙頰上掛著異樣的笑容。
鍾睿瑤的眼睛微眯了眯,她發現穆朗皓態度不對勁,他應該是被挾持了。
她猜的一點都沒有錯,此刻,正有一隻槍口藏在桌麵之下,悄然抵住了穆朗皓的肋骨。
所以穆朗皓根本不敢隨意地講話。
現在,他心裏就是很後悔,當初到軍區來拍戲,鍾睿瑤就是堅持表示反對,可是自己一意孤行,現在回頭一想,自己這不是主動送到門麼。
他側目一看,隻見陸淮寧麵龐幹淨斯文,看起來弱質彬彬,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鍾睿瑤的時候,裏麵是溫柔恬靜的光。
然而,穆朗皓卻知道,誰把陸淮寧當成弱質,那他就是真的弱智了。這個男人在鍾睿瑤這裏顯得迷人多情,而在別人的麵前他卻是掌握生死的冷酷君王。
“我們正在談深入合作的話題。”陸淮寧黑亮的眸子,如同蒼鷹一樣地犀利,遠遠地朝著她射過來,“你想知道得東西,隨後我會告訴你,乖聽話。”
他嘴角勾起輕笑的弧度,聲音低醇動人,麵頰上泛著流光溢彩的紅潤。
“我是他的經紀人,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她沒有被他充滿溫情的話給迷惑住,不但未曾後退,反而朝前走了幾步。
不料,這點正中了陸淮寧的心意,能過跟鍾睿瑤單獨談話,他求之不得。
“當然可以了。”他站起身,對著身後的特種兵擺出來一個手勢,然後說:“你們先過去,到那裏等我們。”
這個話鍾睿瑤跟穆朗皓根本聽不懂,但很顯然,這是陸淮寧跟屬下士兵早就約定好的東西,所以,這二十名特種兵立刻向長官抬手敬禮,然後集體轉身,邁著整齊如一的正步,走了出去。
鍾睿瑤看到這裏才算是放下心來,穆朗皓這邊的危機解除了。
而與此同時,陸淮寧欣長的身影已經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了她皓白的手腕,讓她隨著自己一同走。
“你究竟要幹嘛,有什麼話在這裏說不行嗎?”她心裏沒有底。
“不行。”他頭也不回,幹淨清爽的短發在陽光照射下,閃動著漂亮的光澤,“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是穆朗皓的經紀人,我受雇於他,我現在是代表他的利益……”她努力地強調著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老婆。”陸淮寧突然回過頭來,出其不意地說了一句。
鍾睿瑤訝然了,五年來,她的這個身份很久沒有被人提及了,而她自己也努力想著去淡化,去遺忘。
而現在他的話,就如同在已經將要顏色褪去的舊畫作上,添加了濃墨重彩的幾筆,這副畫作轉瞬間又變得鮮明起來。
就在她愕然的時候,她已經身不由自地跟著陸淮寧走了出去。
穆朗皓感覺到自己的世界瞬間清平了,陸淮寧走了,鍾睿瑤走了,那些凶神惡煞一樣的特種兵也走了,更重要的是,抵在自己肋下的那可怕的槍支也消失不見了。
簡直如同是從地獄中走了一圈。
他感到自己的襯衫已經被冷汗給打透了。
自由和生命,生平以來,穆朗皓感到這兩個單詞變得如此的真切而可貴。
他馬上站起身,朝外麵跑出去。
但是,就在他即將來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兩個特種兵戰士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從角落中冒了出來。他們的手中各端著一支槍,槍口對著穆朗皓。
“怎麼個情況?”穆朗皓感到懵逼了,陸淮寧不是說放自己走麼,現在戰士們怎麼又把自己給逼住了。
兩個特種兵眼中流露著嘲諷的眸光,仿佛在看著一個幼稚的孩子。這個小白臉就是個繡花枕頭的啊,別看長得人模狗樣的,也隻會在熒幕前麵耍帥扮酷,騙騙無知少女而已,其實是一點腦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