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殺氣十足,擲地有聲。
陸淮寧明眸清冷,嘴角緊抿,薄薄的慍怒為他英俊的麵容增添了凜然的氣勢。
他低頭看了下表,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他不想把寶貴的精力跟時間浪費在這裏。
“鍾睿瑤跟我的婚姻是合理合法的,所以她出現在這個家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們必須對她尊重而禮貌,如果有人對此持有異議,可以跟我麵談,而不要為難我的女人。”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軍裝,大踏步走出了門,軍靴上的鞋掌叩擊在大理石的地麵上,發出了富於節奏感的脆聲。
“他是不是瘋了,不知道從哪裏把失蹤多年的女人給翻找出來,就當成了手心裏的寶貝,還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陸莎莎將毛巾被從身上扯下來,甩到了地上,她感到陸淮寧簡直是無法理喻。
拖油瓶這個詞語中蘊含的貶義,嚴重地刺激到了鍾巡艦的心靈。
拖毛線油瓶啊,我是陸家苗紅根正的血脈,我隻是因為考慮到媽咪的利益和感情,才不想那麼輕易地就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呢。哼,我生氣來,連陸淮寧這個渣爹都可以不放到眼睛裏麵,更不用提及別人了。
鍾巡艦就是不吃虧的性格,看到陸莎莎在那裏大放厥詞,汙蔑自己,他也沒有客氣,從自己的腳上脫下拖鞋,朝著陸莎莎的腦袋就飛了過去。
“……陸家的純正血脈就這麼被玷汙了,爺爺如果地下有知……”陸莎莎這邊還在義憤填膺地控訴呢,不防備,驟然之間,一個黑色的影子就朝著她的麵門飛過來。
“啪”拖鞋正中她的額角。
“唉呀。”倒不是很痛,但是陸莎莎卻被嚇了一大跳。
她驚愕地抬眼,發現原來這是鍾巡艦對自己的偷襲。
“你竟然敢打我?”陸莎莎看著地上那隻兒童拖鞋,想象不到,鍾巡艦下手可以快到這個程度。
“有什麼不敢的,你再罵,我就接著打你。”鍾巡艦把下顎一抬,伸手又把另外一隻穿在腳上的拖鞋拿在了手中,示意,如果陸莎莎再出言不遜,第二隻拖鞋也會給她迎頭痛擊。
他對敵戰鬥已經很有經驗了,剛才他以一敵三都不曾落到下風,反而將沈曼和陸莎莎三個人給打得落花流水的,現在他是麵對著陸莎莎一個人,還有媽咪在場,他更是無畏無懼了。
鍾睿瑤抿著嘴一樂,自己的寶貝兒子真給力。以前,她在陸家的時候,被人刻薄刁難了,她會腹背受敵,孤掌難鳴,可是如今有了兒子的加持護佑,她就可以萬事無憂,輕鬆麵對了。
兒子這個戰鬥力,簡直彪悍得如同加農炮一樣,鬥文鬥武,絕不輸陣。
陸莎莎氣急敗壞,她本性就很驕縱,一旦發脾氣便喜歡摔砸東西,如今還沒有輪到她動手呢,卻先被鍾巡艦占了先機,她怎麼會甘心落敗,於是她馬上就抓起沙發旁邊一個裝飾用的花瓶,準備反手攻擊回去。
“你夠了!”陸奶奶看到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出言喝止了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