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莎莎轉過頭來,向著身邊的梁宇求助。
“我可沒有打他,你可以證明啊。”梁宇是距離事發地點最近的人,他可以清楚地看明白一切。
梁宇眉頭一皺,自己這個老婆啊,太讓人無語了。人不可貌相啊,她以為鍾巡艦是個四歲的孩子,卻不知道,這個小孩子是腹黑難測,毒舌吐槽,還有那麼一身連自己都應付不了的好功夫。
陸莎莎惹了他,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的麻煩。
可自己跟陸莎莎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也不能不幫著她。
“爸爸,莎莎剛才並沒有打到孩子的身上。”盡管昨天才被陸青山給打過,但是梁宇能屈能伸,所以今天跟陸青山說話的時候,依舊滿臉春風,陪笑如常。
梁宇話說得一點沒有錯,不過鍾巡艦的應變能力更勝一籌。
他一直用手捂著臉蛋兒,把小手挪開之後,這半邊兒臉就被小手給捂紅了,看起來仿佛被打了一樣。
他嘴角下彎,亮晶晶的淚珠在他眼眶中滾動,三滾兩滾便順著那蘋果一般的臉頰滾落下來。
“爺爺。”他嗓音顫抖地對著陸青山喊了出來,就仿佛包含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行動勝於語言,這一聲的喊話,這一滴眼淚,就抵過了千言萬語,其間的那種心酸、悲傷讓陸青山馬上為之動容。隔輩人對孫子的寵愛在一瞬間化成了憤怒就爆發出來了。
“你們兩個昨天不是在我麵前誓言旦旦地說,你們要離家出走麼,怎麼現在還不走?”
陸青山用手一指門口。
女兒女婿這對不工作的米蟲混在陸家這麼多年,已經夠讓陸青山厭倦了。如今看到女兒還背地裏欺負一個弱小的孩子,這令富於正義感的陸青山火上澆油。
“爸,你居然為了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要趕走親生女兒?我並沒有打他啊,他在汙蔑我,他在說謊。”陸莎莎氣得半死,兩片嘴唇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不過,陸莎莎這麼說話,聽在陸青山的耳朵裏,就是一種狡辯。以往當陸莎莎生氣砸東西的時候,當他開始追責的時候,女兒也絕對不會承認的,而是不斷推脫責任。
女兒在他的印象中,就已經是劣跡斑斑了,所以,即便她這次說的是實話,可陸青山也不能給予信任了。不管什麼原因,陸莎莎一個成年人對一個四歲的孩子動手,還是很過分的事情了。
陸莎莎喜歡背地裏搞小動作,陰人害人,現在卻被鍾巡艦這麼當麵給設計了一次,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梁宇,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們走!”陸莎莎嘴裏喊著梁宇的名字,可是眼睛卻是一直注視著父親,完全是挑釁和憤然。
陸青山抬手把傭人給招呼過來了,“你們去幫著小姐和姑爺把行李收拾好,送到大門外麵去。”
陸青山一貫的強硬,在談判桌上和戰場上麵對敵人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退讓或者軟弱過。這次麵對女兒,他也毫不手軟,正好借此機會把女兒女婿這對啃老米蟲給趕出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