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寧感到了燥熱,也感到呼吸都淩亂起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現在飲酒半醉,如同一朵灼灼怒放的花朵,正在開放中。花朵開放,自然需要雨露的滋潤,這樣才能搖曳舒展。
可是現在他們是在車子裏麵,她就準備要開始進行?
而抬眸一望,他就能夠看到外麵的夜空和遠處的燈火霓虹。他能看到這些,外麵的人當然也能夠看到車裏麵的狀況。試想一下兩人正親密一處,難分難舍的時候,卻突然轉目看到外麵站著無數的吃瓜群眾,那個畫麵讓人不敢想象。
可是,他的擔憂在她這裏都隻是推脫的借口而已。
她紅唇輕輕一勾,臉上露出了誘人嫵媚的笑容,那因為酒力而呈現緋豔的雙頰,粉嫩光潤,就好像是塗抹了一層胭脂。
她伸手按動了一個車子上的電鈕,然後,黑色的遮光薄膜徐徐升起來,將外麵所有的景物給隔絕起來。
黑暗中,她那明亮的眼睛好像是星星一樣閃爍,“你欺負我不知道這個開關的用途麼?”
陸淮寧很是無語,如果悍馬車的設計者,知道他的設計產品居然在鍾睿瑤的手下,被開發出來這麼個新的功能用途,也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我要,你就得給,懂麼?”她用手鉗住了他的下顎,居高臨下,霸氣十足地說。
在陸淮寧離開家,在軍醫院裏,執勤的這段日子,從表麵上看去鍾睿瑤日常生活如舊,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想念著身處在緊張環境中的丈夫。
她也會感到一張大床的空曠,以及自己的寂寞。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對他的愛慕和依戀有多麼深,不僅僅情感和心靈上,在身體也是這樣的。
對這一方麵的事情,她根本不好意思說出口。她的羞澀和忸怩,同她平日裏外向的個性完全不相匹配。
從來都是陸淮寧主動,她順從地依從,又或者是不依從。
今天,她喝過了酒,馬上就變得完全不同了。
酒令她變得無所顧忌,令她性感撩人,也令她的身體上產生了無可遏製的需求和渴望。
陸淮寧無奈地苦笑下,她如此主動和風情,對他來說是很幸福的事情,他巴不得可以一親芳澤,同她融在一處。
這麼長時間以來,感到壓抑的人,可不隻是她一個人。
但是今天,他才從執勤崗位上撤下來,也沒有回家露個麵,跟奶奶、老爸、兒子問候一聲,夫妻兩個人直接跑了過來。吃飯也就算了,如果要是這麼在車上來一場,有點過了,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中呢。
陸淮寧就知道她這是喝醉後,開始心性大變,將那些潛意識行為都給翻湧上來,所以,判若兩人了。要是等著酒力過去後,她可絕對沒有這麼瘋狂的樣子。
車廂中,光線幽暗,可是他卻偏偏能夠看清她那白皙晶瑩的肌膚,紅潤嬌羞的麵頰,還有燦若明星的眼眸,他感到自己好像是一條已經被釣到岸上的魚,除了急促的呼吸、嗓子燒灼幹渴之外,其它的意識似乎越來越弱了。
此刻的他處於矛盾當中,身體也開始產生了需要和渴望,但是意識上似乎還想著要掙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