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睿瑤不出現,我這邊就控製不住了。”他用手指敲擊著扳機,時重時輕,仿佛是在進行著遊戲。
任誰都明白,說不定他哪一下敲得過重,就會有一顆子彈出膛。
“方令濤,你真的是夠了。”
隨著一聲輕喝聲,鍾睿瑤從後麵一排觀眾席上站了起來。
她麵色蒼白,身體纖細,佇立在人群中,卻很是醒目。
她不明白方令濤為什麼突然間變得暴躁起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時限已經到了。如果再不出現,眼前真的會出現一場屠殺的。
鍾巡艦睡得安然,她把他藏到了距離這裏比較遠的一個座位下麵,很難被人發覺的地方。
希望兒子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場危機已經化解了。
不過那個時候,也許自己不在他的身邊了。
方令濤知道鍾睿瑤身在這座歌劇院中,但具體她在什麼方位,他並不清楚。要想從上千張麵孔中找一個人出來,這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他還以為自己要開槍殺幾個人以後,她才會現身的。
他的嘴邊顯出邪魅而陰險的笑容。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鍾睿瑤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我說過我會來接你的,我言而有信。”他伸出手,準備將她拉到舞台上來。
他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言而有信,卻忘記了自己剛才翻手為雲,用槍威逼別人的那一番表現。
鍾睿瑤抬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打開了他的手,自己躍身站到了舞台上。
直到這個時候,場中的人看清了她的臉孔,才知道原來方令濤一直口口聲聲喊著要見的人,原來是個漂亮的女人。
“你身上有槍麼?”方令濤垂眸睥睨地看著她,溫柔地問。
與此同時,他的手非常自然地朝著她的身上摸去。
她當然嫌惡這樣的碰觸,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是公然地猥褻。
她毫不客氣地推開了他的手,冷冷地說:“滾開。”
將自己的配槍拔出來,丟在了一邊兒。
“今天我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你。我不顧生死,深入虎穴,就是想把你給帶走。”方令濤歪著頭,仿佛是在欣賞她的美麗。
“我現在已經出現在這裏了,無關的人,你可以放掉麼?”鍾睿瑤看了下劇院中的人們。
這麼多人,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困難程度可以想見,而且每個出口的地方,還有方令濤的手下荷槍實彈地把守著。
“你出現了,我當然很高興,不過,我知道你可不是一人來的,你兒子呢?”方令濤目光也投向了觀眾席上。
“你不是說為了我而來的麼,現在又要找我兒子幹什麼。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並沒有的罪過你,你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鍾睿瑤意識到自己的出現並沒有解決問題,頂多隻是將問題延後了一些。
方令濤對於他想要得到東西有著固執的堅持,自己的兒子就是他原有計劃中的一個環節,他不會就此甘心放棄的。
“孩子不能離開母親,你就這麼拋棄了他,他弱小的心靈上會出現創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