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救過你好多次,鍾睿瑤,沒有我你早就死了,你卻恩將仇報這麼對待我麼?”方令濤不明白,鍾睿瑤為什麼就不能個腦經思考下,每個人的生活都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別人。
什麼大公無私,什麼勇於犧牲,這是多麼空洞而虛假的語言啊,可偏偏她鑒定不移地篤信。
她隻要挪動下腳步站到他的身邊就會明白,換到另外一個角度,這世界的風景也許更加美麗。
“方令濤,我跟你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你不理解我,因為我們根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你的父親就是毒梟,所以他向你灌輸的就是弱肉強食,唯利是圖,這些東西都深植在你的腦海和血肉中,無法改變。”
“而我的父親是一名老師,他從小教我的東西就是成人成才,報效國家,這些也是深植在我的腦海和血肉中,無法改變的東西。我不是受了政治口號的蠱惑和影響,而是說這原本就是我的人生信念。”
鍾睿瑤爭鋒相對,她不害怕方令濤,相反她還感到有些可笑,事到如今,他還試圖說服自己,這怎麼可能呢。
“老師?”這還是方令濤第一次聽到鍾睿瑤提起自己的身世。他跟這個女人認識了很長的時間,愛和恨一樣的深,但是他從來沒有興趣知道關於她的出身是什麼樣的。
“你的爸爸害了你,老師都是呆板無聊的人,口號喊得冠冕彈簧,實際上急功近利的人。”方令濤的嘴邊現出一絲冷笑,小時候,他曾經拿老師做過人性方麵的試驗。
當他學習成績優異突出的時候,老師都恨不得跪舔他,而當他學習成績下滑的是,老師就開始轉臉不認人,把他當成了班級上的反麵典型。
隻有利益是真的,其它的都是假的。從那個時候開始,方令濤一直對自己父親說過的話深信不疑了。
“這就是你殺掉我父親的理由麼?”突然間,鍾睿瑤提高了音量,同時她的眼淚毫無征兆地墜落下來。
“你說什麼,我殺了你的父親?”方令濤顯然不明所以,他錯愕地看著她。
“我姓鍾,你有沒有想起來,你曾經害死的那位化學老師,也姓鍾!”作為被害者的家屬,幾十年後,麵對著殺人的凶手,她都感到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時候,大廳中所有的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恩怨糾葛。
“我們之間不隻是國恨,更有家仇。”很多年前,她就考慮自己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可不可以手刃仇人,替父親報仇。
在命運的安排之下,她跟方令濤還是遇到了一處。
方令濤緊咬著嘴唇,臉色異常的蒼白。
沉默良久之後,他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對大廳中的所有人下達了命令:“整理個人物品,二十分鍾之內,棄島!”
原本沉寂的大廳瞬間嘩然起來,棄島而且準備時間隻有二十分鍾,這就那些貴重的黃金、生產CXP用的機器,乃至成品的CXP都無法裝上船去,每個人勉強可以帶幾件日用物品和衣服而已。
“老大,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很多的人都痛心疾首地對方令濤發出了請求。
這座秘密基地,從選址到建造完工幾乎花費了三四年的光景,轉眼就要被放棄,大家都不能接受。
“不但要放棄,還要徹底炸毀。”方令濤倒是表現出了無比的堅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有你們這幫兄弟跟著我,我就可以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