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更憤怒,邁一步靠前,一下拿出手銬道:“反屬還如此囂張,想進去了?”
性情倔強的程師傅不聽了:“哪個是反屬?把話說明白;你們是做啥的?”傅所長解釋:“此乃市局八部的同誌,尋你有些事?”“你是程芳程二妹的爸爸?”“是我,咋了?”“反革命逃竄偷竊犯程芳,去年過年我警察部門進行搜捕時候,不遵命令私自逃跑已讓槍斃,政府要拿每顆一毛倆的子彈錢,三十七顆子彈一共四塊四角四,給錢!”“撲通”剛從廚房中出來的程師母,這時聽到程芳的死訊,瞬間軟倒在地。程師傅見老伴摔了,忙矮下去拉,哪知一矮下就站不起來了,一起軟倒在地。讓驚醒的程三走了過來,一看爸媽摔了,警察拿著手銬,火冒三丈的立在一旁,腦子一炸,喊一聲便衝了上去。可他哪是練過身手的警察對手,警察隻拽住程三的左臂膀,沒用多少力的一捏,“哢嚓”程三的左手就脫了框,痛得瞬間撲通摔在地上。
舊房的鄰居氣死了,立馬全擁了上前。
“太可惡了,還阿有天理?”“哪個允許你們這樣,跑到這裏對老百姓飛揚跋扈?”“你們道程芳乃反革命逃竄偷竊犯,給出證明來?”傅所長忙說:“鄉親們,父老們,聽咱說,聽咱說明。”發火的眾人哪有心情聽他的說明?全部趕緊從地下拉起程師傅與師母,攙去屋中床上睡下;有的就忙著拉起痛得汗流浹背的程三,攙他去屋中椅子上靠坐下此時,想象不到的情況出現了:一名警察突然掏出了槍杆子,道是刁民做亂要防衛,朝天便是一子彈。
槍聲回響,全樓震動。一、兩、三樓的住戶全圍了上來,
見此,警察全掏出了槍杆子,黑森森的槍口對準大家,一名警察掏出了通話工具:“市局、市局,此地出現情況,請求支援,請求立馬支援!”慌得傅殺展開雙臂欄住憤怒不已的住戶們,高吼著說明著,又一手把警察手裏的通話工具打掉郇父英勇的走至了拿槍警察麵前:“咱是杜鵑廠的廠革委的委員,以前是杜鵑廠片區宣傳隊長,我命令你們立刻收起利器;革命的武器,瞄向那些於人民為敵的人與還在繼續的走資派,而非瞄向革命人民的。”
已成老油條的警察怎麼可能聽得進:“滾開!啥勞什子的委員宣傳隊長?”一擺手,漆黑重重的槍幹大力擊在郇父額頭上,猩紅的鮮血流淌出來。郇母一聲哀鳴,與丫頭姊妹圍住了郇父;鄒伯氣得全身發抖:“混、混蛋,母親的,老子與你們拚了!”民察聽到手背一繞,發光的槍口不假思索地對向了鄒伯,嚇得大家一聲大喊紛紛聞風而動。就在那麼一瞬,傅殺擋在了鄒伯麵前:“鄒伯,鄒伯,求求你了,少說倆句,少說倆句行不行?”這邊廂,嚴媽使勁拽住躍躍欲試的嚴父,焦急而輕聲說:“你別過去,你萬萬別去,民警會開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