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麼,不就是一份一個月一千五的工作嗎?就一個服務生而已,以為多了不起呢!”孟利說著甩開麥莉的手,然後從西裝衣袋裏揪出手帕,嫌惡地擦著碰了麥莉的那隻手。
麥莉看著不由得窩火,該死的,剛才是他自己掐上自己的手臂的,現在他擦個屁啊擦!這混蛋估計就是要存心氣死人。
不由怒道:“服務生怎麼了?你們這些公子哥懂不懂職業不分貴賤這幾個字怎麼寫?你們隻不過就是一群二世祖而已,隻懂得活在父輩的光環下,要不是你們有個本事的父親,你們算得了什麼?想當服務生可能還不夠格呢?現在你有個屁資格在這裏譏諷我啊!”
一頓,掃向一直不聲不響憤恨地瞪著他的朱任,抬了抬下巴道:“就算你們是昭浩四少,被傳得無所不能,最後職員測試還不是靠作弊!”
一句話踩在了朱任的痛腳,朱任的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白,那叫一個恐怖啊,看得麥莉心裏發咻,有點害怕地退了兩步,就怕他會撲上來咬她。就連孟利和蕭瀟也以為接下來麥莉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會被朱任教訓一頓。
然而沒想到,半晌過後,朱任隻是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然後一手抬起,用食指指了指麥莉,恨恨道:“你給本少爺等著!”
說完,鑽進了跑車,接著砰的一聲,用力甩上車門,啟動跑車,揚長而去。孟利和蕭瀟見朱任走了,也沒再跟麥莉頂嘴,而是忍著怒氣,強硬地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接著大步走進了公司。
麥莉不想承認,剛才看到兩人臉上那抹笑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接下來的日子自己會更加不好過,不由怯怯地側過頭看向他們高大的背影。
這時她也意識到了這三人今天好像是特別地不對勁,以前惱她不都依舊笑臉嘻嘻的嗎?今天怎麼給人一種這麼陰沉的感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特別是朱任,平時看她不順眼的時候,就數他話最多了,然而剛才他就隻說了那麼一句話就揚長而去了。
以前難聽的話她又不是沒說話,也不至於讓他們氣成這樣啊!想到這裏,麥莉肯定了心裏的猜測,一定是出事了。想起之前孟利和蕭瀟的話裏總是提到測試,難道跟測試有關嗎?難道朱任受到處罰了?不會是……
朱任被流放了吧?可……他是未來總裁接班人啊,應該不會跟他們這些普通職員一樣吧?可如果不是,他們剛才凝重的神情是因為什麼呢?
麥莉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靠譜,然,心裏卻漸漸不安了起來。雖然朱任不討她喜,可一想到他被流放,心裏終究還是有點不好過的,現在想想朱任無非就是喜歡惡作劇了一點,並不是十惡不赧,這麼一想,她就覺得朱任其實也沒那麼討厭,心裏更是為他隱隱擔憂起來。
想著想著“啊”的一聲,麥莉尖叫了起來,抬腕一看,還有五分鍾就又要遲到了。再也沒心情去為朱任的事操心,邁開長腿,狂奔了起來。
等她氣喘籲籲的來到咖啡屋的時候,老板娘剛好開門,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對著她柔柔一笑道:“麥莉啊,如果你確實有事趕不及,以後也可以遲個幾分鍾開門營業的。弄成你這狼狽模樣,反倒影響不好!”
麥莉也對著老板娘笑了笑,喘著氣說:“是,老板娘!”
說著,門開了,麥莉便忙碌了起來,拿起抹布抹抹擦擦一陣子,就掛起了營業牌。
今晚的客人並不是特別多,三三兩兩的,來一夥走一夥。麥莉熱情地招呼完一桌客人後,便又清閑了下來。一閑下來,腦袋又開始馬達似地運轉,再度想起了朱任的事。忍不住拿出手機,想要向別人詢問一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別人除了常豐,就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但麥莉還是猶豫了一下,心想如果我就這樣打電話過去常豐會不會以為她這是借故找他閑聊呢?又或者這個時候他會不會還在忙事情,她要是打電話過去的話,會不會打擾他呢?麥莉心裏掙紮了一翻,最後還是決定先給他發條短信過去。
常家
滴滴!常豐剛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剛想看看新聞,手機就傳來了有新信息的提示聲,他懶懶地掏出手機,一看,發現信息是麥莉發過來的,不自覺地就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