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好似比賽時的呐喊聲般一聲賽過一聲,如此磅礴大雨已經連續下了整整五天了,道路被雨滴擊打出一個又一個小坑,路麵泥濘不堪。
雨季比往年來得要早了整整一個月,這在雷州大陸上並不常見。天邊的閃電也似與山峰相連,不斷地拚命劈向遠處模糊而巍峨的山峰。
“看來今年這個冬天又難熬了。”雷山自言自語到。
雷山,十二歲,雷州大陸上京人氏,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靠獵取低級魔獸獲得魔核為生。因家境貧寒,故隻能居於離鎮偏遠的靠山小村。
據傳,與這個大陸相隔萬裏的地方還分別有風,雲,電三塊大陸,隻不過因為相距太過遙遠而互不來往。
當然,這都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具體是否真的存在另外的三塊大陸,暫時無人可以考證。至少目前我們的主人公是沒心思在考慮這些。
雷州大陸人身體強健,自幼習祖輩傳下來的強體術。這個強體術並非什麼高深秘訣,而是任何一個大陸人均會,其效果也不過就是讓人的身體更加強壯,以免無力麵對艱苦的生活而已。
咻,一道小巧的影子快速隱沒在灌木叢中。雷山矯健的身影也隨之竄了進去。“咦,剛剛還在,怎麼突然就沒了?”伴隨著自言自語,急速奔跑的雷山不由得停了下來。
追逐的過程中,雷山就發現這個目標的不正常了,平常的魔兔奔跑的速度是不可能這麼快的,而且在某些時候,雷山甚至發現魔兔有稍微離地的飛起來的意思。當然,這個更多的是雷山相信自己眼誤,畢竟跟別人說發現一隻會飛的魔兔,誰都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相信雷山在瘋言瘋語的可能性會更大。
謹慎心細是每一個合格獵人必須具備的品質,雷山又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好獵手。在慢慢的觀察魔兔消失的地方的時候,一絲不尋常就慢慢的顯現出來了。
就在雷山的左側,有一簇相當茂盛的雜草,雜草中間若隱若現的有個黝黑的小洞。“俗語講兔子不吃窩邊草,嗬嗬,想不到還真的是這樣,這下我看你往哪兒跑。”發現這個小洞的雷山不禁小樂了一把。
慢慢的扒開洞口的雜草,一個不是很深的小洞就這樣顯露了出來。洞比較小,同時奇怪的是洞淺得隻有雷山的手臂長。一隻魔兔正縮在洞底,紅紅的小眼睛瞪著洞口出現的人臉。
“嗬嗬,這下你跑不了了吧?”說著,雷山試圖把手伸進去把魔兔給揪出來。這是魔兔稍微一動,露出來在兔子地下一塊散發著紫色幽光的小石頭。石頭菱形,紫色的幽光彰顯著它的與眾不同。
這不由得讓雷山好奇不已。一個能發光的石頭,在哪都是一個稀奇事。伸手抓向魔兔,不料感到手指一痛。“今天真是見鬼了,兔子還能咬人,這說出去誰信啊?”雷山覺得今天的稀奇事比往常一年的還多。
但不管有沒人信,事實上就是這樣。魔兔見雷山將手伸進洞來,在即將被抓到的瞬間,一口咬在了雷山的手指上,鮮血馬上冒了出來,無巧不巧的剛好滴在了那塊散發紫色幽光的石頭上。
雷山感到了手指一痛後,趕緊將魔兔一把揪了出來。但是他沒注意的是那塊被滴上他的血滴的石頭卻不見了。
“咦,那塊石頭呢?剛剛還明明在這裏的,怎麼突然間不見了?”逮著手裏猶自在不停蹦躂的魔兔,雷山還不忘了找下那塊發光的石頭。“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塊石頭還能莫名其妙的就不翼而飛了。”
在仔細找了下確認的確沒有發現那塊石頭的蹤跡後,雷山隻能不甘的收回目光,然後故作惡狠狠狀地盯著手裏的小東西。“嘿,敢咬我,敢咬我等下就把你吃掉,哈哈”,心情大好的雷山也忘了他手裏逮著的僅僅隻是隻魔獸而已。
看了看天色,天邊的火燒雲已經上來了,就像舞女般不停的搔首弄姿似的變幻成各種圖像。一天的日子又這麼過去了,雷山邁步向著村裏走去。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尋常的晚上。這個不尋常是在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村裏的酒鬼講出來的。酒鬼半夜起床方便時,被雷山家房子頂上的異象給驚醒了。隻見雷山家房子就像星夜的星星似地,往四麵八方散發出一種幽幽的紫光,這個畫麵顯得莊嚴而神秘。
酒鬼懷疑是不是自己灌得貓尿太多而眼花了,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沒錯,就是這樣的。
酒鬼被這個神奇的想象給驚呆了,渾然忘了要叫別人一起來見證下。紫光持續了一刻鍾左右突兀的消失了,而第二天酒鬼卻多了一個瘋子的稱號。
此時的雷山也是被驚呆了。在睡夢中,他感覺自己被人叫醒了,然後到了一個渾然紫色的世界。這個世界裏,唯一存在的光線就是紫光。而在世界的最中心,是一座高不見頂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