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騎士是一個青年,而且是一個非常好看的青年。皙白的皮膚,襯上身上那明顯十分名貴的服飾,彰顯著他不俗的身份,飄蕩的金色長發不羈的垂在肩上,挺拔的身軀猶如劍鋒般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入雲霄。
隻是這種好看太過耀眼,都幾乎能夠與村裏的女孩子相比。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而在他的視線所及處的人群,莫不自卑似的低下頭去,好似做錯了什麼事情的小孩一般。他就這麼靜靜的騎在馬上,卻將村口擁擠人群的喧鬧生生的壓了下去。
他這麼靜靜的一立,明明就在眾人眼前,卻讓人感覺他卻是在無窮遠的地方向著人群往來。這種怪異的感覺從在場的每個人心裏同時升騰而起,不禁讓人相互間疑惑的眼神示意卻又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請問下朱問天前輩是住在這裏麼?”清脆如落盤玉珠般的聲音輕飄飄的從這個騎士口中傳出來,言語中尚帶著一種尊敬之意。
眾人麵麵相覷,這個名字對於村裏的人來講照樣是陌生的很。況且,這個騎士問話是對著大家夥問的,既然現在都不認識這個人,自然也無人站出來回答。
看著眼前人群那明顯不認識人也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的神色,馬上騎士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難道是自己找錯了地方麼?馬上騎士心中這般呢喃道。
再度望了一眼村口擁擠的人群,為首的騎士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在之前路過這個村口時便覺得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就不應該是那種英雄人物生息的地方,隻是自己心中之事實在太過重要,方才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尋人的機會才轉入村口來。
正待其調轉馬頭欲離去時,人群中的話語卻讓其再度轉過身來。
“敢問大人你所尋找的那位前輩有何特征麼?”眾人循聲看去,卻是村內那唯一經常外出購買生活用品販賣的向大戶站了出來問道。
這個小山村裏也的確隻有這位經常去不遠的小鎮的商人方才有這個膽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回話了。
“他。。。。。。應該是獨眼獨臂”騎士心中暗自罵自己太過愚笨,竟然連特征都未曾說出便欲找到目標,這不是對著空氣說要吃飯一樣麼。看來自己是太過心急了。
這麼一說,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每天在家裏敲敲打打不停卻從不收取村裏任何費用的獨眼鐵匠。
“獨眼獨臂?大人肯定麼?”向大戶帶著詢問的語氣再次確認。
“應該沒錯。”看著向大戶那神色,貌似他多少知曉一些自己要找之人的消息,馬上騎士神色不由和緩下來,聲音也再不如寒風般凜冽。
“兩年前,我們村曾來了一位身體特征如大人所說之人,隻是不知道這人是否就是大人口中所說的那位朱前輩。”向大戶不是十分肯定的道。眼前的騎隊明顯是名門望族方才可以擁有的,而能夠被眼前之人尊稱為前輩的應該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相信與村裏那個叮叮當當不停得邋遢鐵匠應該對不上勾吧?心中這般想著,向大戶不由想想這半年來那獨眼鐵匠的平常行為來。
在此般細細想來,向大戶越想越是感覺那個獨眼鐵匠的不尋常來。
比如說,何曾有人見過一個人能夠掄起需要兩個人方可勉強抬起的鐵錘打鐵,而且是猶如拿了根牙簽般渾圓如意的敲擊千百下?
並且,不管寒暑秋冬,從來就沒見過這個鐵匠有穿過兩件衣服的,即便是嚴寒酷冬,每次看到他仍然是一件單薄得猶如紙片般的沾滿黑色痕跡的襯衣,最多是在冬天的時候是扣著的而已。
再者,他從來不收取村裏的任何費用,也未見其狩獵耕耘,卻仍舊能夠每隔一段時間便從自己手裏買去那不多的奢侈吃食。
這一切的一切,在平常或者上不起眼,眼下想起來卻處處透著怪異。
向大戶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直覺,莫非自己真的看錯了這個鐵匠?莫非這個鐵匠真的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
“人在哪裏?快帶我去拜見他?快!”馬上騎士未曾料到真的能夠聽到這個讓自己振奮的消息,迫不及待的下馬來,一把抓住向大戶帶路。想著自己的任務能夠圓滿完成,語氣中也不自覺的放下了那隱隱的架子。
剛剛拉著向大戶走出幾步,似乎想起什麼,騎士回頭一望,沉聲道:“那位前輩不喜這般氣氛,你們就留在這裏等我。”同時順手從自己馬背上那背囊裏摸出了一塊沉沉的東西塞入向大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