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流水般緩緩流淌,如同漫步的老人般,不急不緩,又猶如嬌俏的少女,俏皮而活潑。隻是此刻羅天立卻並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因為他此刻心中焦急如焚。眼看著時間一刻鍾一刻鍾的過去,而眼前躺著的雷山卻沒有半點動靜。
子大師的聖療法卻也並非什麼效果都沒有,至少目前來看雷山的呼吸還是在慢慢的強健了起來。隻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雷山的精神卻猶如封閉的城門般,無論羅天立怎麼呼喚都毫無任何反應。
兩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隊伍中的眾人在時間即將到來時已經紛紛放棄了自己的療傷而圍攏過來。但是讓大家感到無比失望的是,作為眾人關注對象的雷山卻仍舊如同矗立的樹木般毫無動靜。
經過兩個時辰的調息,子大師已經將自己體內的虛弱感漸漸的壓了下來。經過這般療傷後的元氣損耗,隻能經過日後慢慢的調養方才能夠補回來,因此這兩個小時的調息也不過是讓他有了可以基本行動的能力而已。
看著麵色紅潤呼吸平穩卻無任何精神反應的雷山,子大師眼中的憂慮同樣濃鬱。良久,他深深的歎了口氣,自己那番付出若都救不回雷山,那麼便也隻能說雷山的命該如此了。損元聖療法,其實是以醫者自己本身的元氣渡出而融入傷者體內,按理說,經過了子大師之前的那番聖療,無論如何雷山都應該足夠清醒過來才對。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子大師也束手無策了。
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雷山仍然毫無動靜。羅天立眼中已經透出了一抹絕望的色彩,之前子木雙醫檢查雷山後搖頭的表情,讓羅天立的心瞬間冰涼。觸摸著雷山那溫潤的額頭,羅天立仍舊選擇了堅持下去。他相信,雷山一定會如同平常訓練時一般,絕對不會讓他們失望。
而此時,正是雷山在腦海中與老者交談完畢的時候,聽到老者說為自己療傷會承受痛苦後,雷山便被那一股紫風給刮出了識海。
隨著時間的推移,羅天立眼中的絕望漸趨濃鬱。漸漸的,眼中的淚水終於溢出了眼眶,順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淚眼朦朧中,雷山似乎突然皺了下眉。羅天立趕忙擦幹自己的淚水,狠狠的揉了一把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似的再度仔細瞧了瞧雷山。
隻是,在他的仔細觀察下,剛才的一幕似乎從來沒發生過一般,雷山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或許,是自己太過擔心雷山了般,畢竟雷山之前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羅天立這般自我想著。
就在羅天立這般自我安慰時,雷山的額頭突然之間顯現出十分痛苦的神色。羅天立趕緊用手狠狠的擦了下自己的眼睛,確認了自己並沒有眼花看錯後,陡然一聲大叫“子大師,快來,雷山醒了.......”語氣急促而充滿了驚喜,仿若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般。
正在離此不遠的子木雙醫以及殘餘眾人聽到羅天立的呼喚,立即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迅即的圍攏了過來。
片刻後,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雷山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眾人那擔憂的眼神,雷山不由得感激一笑,心中一片溫暖。
正待他想對著眾人說話時,全身各處猛然傳來一陣痛楚,讓他的神色驟然間變得極端痛苦起來。。
眾人一看雷山這個模樣,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按理來講,經過聖療之後的雷山如果醒來,那也就意味著他的傷勢應該已經在控製下了。結果沒想到他剛一醒來,還來不及和眾人說說話就顯出了這般極端痛苦的模樣。
木大師迅速的探上了雷山的腕脈,欲一探究竟。可是他剛一探上便猛然臉色大變,片刻後更是冷汗潺潺而下。雷山的脈象猶如洶湧的雲層般,毫無定準,時而微弱如微風,直讓人感覺渺不可聞;時而卻如奔騰的長河,水浪滔天般氣勢*人。這般亂象讓木大師根本無從感知雷山的體內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眼神齊齊的落在剛剛起身的木大師身上。沉默良久,木大師挨不過眾人的眼神:“雷山的脈象.......呃......很怪,”似乎用了很大力氣,木大師神色一片淒涼的說道,“老夫行醫數十年,卻從未見過如此脈象,恐怕......”
話語未落,羅天立便如同瘋狂般抓住木大師的手臂,喊道:“不,木大師,你再幫忙看看,雷山剛剛都醒了的,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