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頭疼的望著眼前這幅不諳世事的麵孔,雷山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有何辦法可以拒絕,而且看人家擺出一副大有不答應就哭個昏天黑地的趨勢,雷山實在是不得不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妥協了,確切的講,是雷山投降了。
而且在雷山的心裏,隱隱的竟然有這希望洛秋水同行的意願,這大概就是男女搭配的特殊功效吧。
對於雷山心裏怎麼想的,洛秋水可絲毫沒有要探究的興趣。看到對方答應了下來,那雀躍的神情堪比就快要餓死的時候發現天上掉了塊餡餅般興奮。那雙欺霜賽雪的藕臂更是極其自然的挽起了雷山的胳膊,似乎擔心雷山突然之間反悔般。
陣陣青春的氣息隨著洛秋水的靠近而對著鼻尖襲來,甚至都讓雷山內心起了某些不堪的躁動。當然,雷山還是險險的將之壓服了下去。貌似自己也算是一個修煉小有成就的人了,當然這是把神秘人那種變態剔除在外的,竟然被這麼稍稍的刺激就差點變身成狼了,這怎麼行。
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雷山整了整衣衫,也順帶著將被洛秋水的胳膊不聲不響的抽了出來。這要是老是被她挽著,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一個壓製不住,那就糗大了。所以雷山目不斜視,正襟前行,那模樣幾乎都快稱得火雲城的儀仗軍列隊前行了。
對於雷山的舉動,洛秋水嘴角一絲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不過倒並沒有繼續去逗弄雷山,隻是一蹦一跳的跟在雷山的後麵。
兩人本來就在秘境門口,故而未多時兩人便邁出了那仿佛永遠都不會散去的秘境迷霧。
刺眼的陽光潑灑而下。剛剛出來的雷山二人尚還不及看清楚眼前世界,便已經被那潑灑而下的陽光給刺花了眼。
蕭瑟的秋風習習吹來,帶動著那若有若無的低吟聲。
過了好半晌,雷山方才逐漸的看清楚眼前的景物。隻是,待得看清楚,卻不由得讓他一愣。
就在秘境門口,竟然擺放著不少的香燭蔬果等物,竟然好像是有人在祭拜什麼人一樣。
這都什麼事嘛,祭拜也別擺在這個地方啊,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雷山心中不由腹誹不已。幸好自己剛剛出來後便站定不動,如果再往前走了一兩步,說不定在剛才那番適應外部光線的時候自己就得呈現最為原始的狀態了。
快速的繞過那香燭桌案,雷山對著秘境外的廣場走去。之前進秘境的時候大家都是在廣場那等著的,自己進去那麼久,不知道他麼等急了沒有。雷山心中不由得有些急切起來。
在秘境中因為在承受試煉,意識完全的為了對抗試煉中的種種而不斷的思索破陣之法,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經曆去想這些,現在剛剛出來,那種遠離人群的孤寂感便油然而生了。
這或許就是人的特性吧。人的社會之所有那麼繁榮,想必這種社群性是一個不可缺少的條件。
額?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雷山望著眼前那空蕩蕩的廣場,不由得一陣疑惑。如果大家都還沒出來,那應該是還有人在外麵等待才對啊。
莫非他們已經出來了並且先走了?
看到眼前的狀況,雷山不由得心中一陣氣餒。自己竟然沒有趕上大家的步伐,這多少讓雷山心裏感到不舒服。
咦,那邊好像有人!
雷山茫然的掃視著廣場周圍,希冀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想來大家即便要走,應該也會給自己留個音訊吧。別的不說,至少羅天立應該會的。結果被他這麼一看,竟然發現在廣場的東邊竟然好像隱隱綽綽的有人影存在。
這一發現讓雷山的心又活躍了起來。估計是當初留下來等待自己的吧。隻是自己在秘境裏麵也不知道待了多久,讓人家在這裏好生等待,實在有點過意不去。但無論如何,自己出來了,總該是要去打個招呼感謝人家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