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霸天的故事中,並沒有提及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即便是那個讓他們畏懼的人也不過隻有一個三少爺的代號。但不知為什麼,雷山總是隱隱的感覺有些熟悉,可是凝神想了半天,卻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搖了搖頭,雷山不再去想。在試煉的日子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思維模式。對於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絕對不糾結,因為他知道,越是這樣,越是容易將自己導入一個死胡同,然後再也沒法回頭。有時候,退一步,真的就是海闊天空。
“虎大哥,今晚可是你我兄弟慶祝的日子,說那些有的沒的幹嘛。明日兄弟我就要走了,今晚怎麼也該不醉不歸吧?”雷山抱起一壇老酒,嘩嘩的將虎霸天的酒碗給倒滿,然後再給自己滿上,瞧了一眼虎霸天那落寞的神情,岔口說道。
“哈哈,說的是,明日雷小哥便要踏上通天大道了,今日便不醉不歸!”虎霸天倒也並未矯情,端起酒碗哈哈一笑,卻是咣當碰了一下雷山的酒碗,仰頭咕隆一聲喝了個幹淨。
瞧見虎霸天不再拘泥於回憶,雷山會心一笑,卻是跟著狼飲而下。
隨著這兩人不斷的碰杯上,院中的氣氛似乎更加烈了起來,濃鬱的酒香將整個院子都熏得好像醉了起來。
不清楚喝了多少酒,也不清楚喝到了什麼時辰,反正最後滿院子裏除了不喝酒的有限幾個外,便隻有橫七豎八的一灘灘軟泥躺在地上。
這一夜,月兒似乎也喝醉了般,悄悄的在雲後掩起了那微紅的俏臉。
呃,雷山打了一個酒嗝,眼睛緩緩的睜開,尚未看清楚身在何處,腦袋裏一陣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宿醉,果然不是好受的。雷山心中苦苦的想到。
“雷山哥哥,你醒了麼?”一聲清脆的呼喚聲自門口傳來,卻是剛剛端了些米粥進來的洛秋水看到了雷山那似乎要移動的身子嬌聲呼喚道。
“呃,秋水,我這是睡了多久啊?”雷山揉了揉疼得厲害的腦袋,卻是暗暗的運轉著內力化解著體內的酒意,慢慢的側身坐了起來。
“呃,算上你喝醉的那天,你都睡了兩天一夜了。”洛秋水甜甜一笑,迷人的小酒窩宛若點綴在清泊上的蔻玉綻放著誘人的氣息。
“啊?”雷山被嚇了一跳,自以為不過睡了一夜,卻是沒想到此次這麼一睡就是睡了兩天多了。
“那其他人呢?”雷山問道。
“他們早就醒來了。”洛秋水答道,“他們沒喝你那麼多,過了一夜酒意便醒得差不多了。唯獨你和虎統領,卻是一直賴著不起床。”
洛秋水看著雷山那鬱悶的表情,促狹的一笑,卻是猶如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笑得花枝亂顫。
咕隆,雷山卻是沒有功夫去理會她在想些什麼,神色尚且未轉變過來,肚子便已經開始抗議了起來。已經整整兩天多沒進任何東西了,若不是雷山醉得不省人事,此刻怕是早就全身疲軟得可以折疊成一床方被了。
饒是如此,他此刻也覺得自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竟是連起身下床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