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寧夏夏高估了自己對於腳下那雙恨天高的掌控能力,步子稍微快了一些就腳下就有些跟不太上,然後就在寧夏夏閉緊眼睛以為自己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腰間卻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牢牢摟住。

熟悉的味道在第一時間竄進寧夏夏的鼻子裏,即使是不睜開眼睛寧夏夏都知道來人是誰,心裏卻又止不住懊惱,她平時雖說不是那種滴水不漏的人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時不時又鬧出一點亂子來,簡直把她這二十幾年的臉都一並丟盡了。

腰上那雙手微微使勁寧夏夏就被扶著站了起來,寧夏夏這時候臉上已是一片紅霞,低著頭任由葉子暄替她把外套整理好又抬手把她落下的鬢發撥到了耳後,然後牽著她走了出去。到了車上寧夏夏臉上的紅潮好歹退了一些下去,想著搖下車窗吹吹風卻被坐在身邊的某人伸手擋了下。

“看來你這是忘了上回的事了?還是想著再來一回?我倒是挺期待的,就是對著一個病人上下其手我怕是還沒有那麼禽獸。”葉子暄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握著寧夏夏的手腕笑得氣定神閑。

寧夏夏一惱使了點勁就甩開了禁錮著自己的大手,又往車門的方向移了一些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原本還想開口問他今天這演的是哪一出,這下也徹底被寧夏夏拋到了腦後。所以在車子駛離了市區,然後又朝著一道蜿蜒的山路開出一段距離最後停在半山腰的一棟別墅前麵的時候,寧夏夏終於還是沒忍住拉住了就要下車的葉子暄低聲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葉子暄把開了一道縫隙的車門又關上轉頭看她,“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問我這個問題了,也沒什麼就是一個私人的酒會,我需要一個女伴,你估計是最合適的人了。”

他倒是也不遮掩就把事情如實道來,寧夏夏坐在車裏身上還套著葉子暄的外套,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這是被人給賣了,遲疑之間她邊上的車門已經被打開,葉子暄又恢複了人前的人模人樣,站在車邊一隻手把住車門另一隻手朝著她伸了出來等她下車。

因為剛才葉子暄那幾句調笑寧夏夏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悶氣的,這時候脾氣也上來了把手就往背後藏起來也不搭理正等著她的葉子暄。

“寧夏夏。”

葉子暄難得叫她一回全名,她也一直琢磨不透這人,想著最多不過是生個氣然後就把她丟這了,倒稱了她的心不用千方百計想著跟他劃清界限了。

見兩人這麼僵持,前麵的司機估計也是嚇出了一抹冷汗,愣是直著身體低頭沒敢往回看。但是就是打死寧夏夏也沒有想到葉子暄居然直接半個身子彎進車裏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雖然她身上沒幾兩肉但是顧忌著葉子暄的傷口,說話也忘了過下腦子,一下就脫口而出一句,“葉子暄,你的手啊!”

話一出口兩人皆是一愣,寧夏夏一下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下去,她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啊?但是這句話顯然對有些生氣的葉子暄很受用,原本繃緊的臉部線條也一下柔和下來,盯著懷裏的人半晌柔聲開口“知道我的手傷,你還故意氣我?”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帶我來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生氣又怎麼了?”寧夏夏下意識就開口反駁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和葉子暄現在的這幅模樣,活像一對正在鬧別扭的小情侶,腰上那隻手掌隔著薄薄的布料不斷地將掌心的熱度衝擊著寧夏夏的感官,這般親密她與葛然都未曾有過的,微微掙紮了一下葉子暄才算是鬆開了她穩穩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