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聽得不是很懂,但也沒有猶豫,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理由退縮,看了看內世界中的玉石,咬咬牙直接取出八塊聖品玉,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塊了,但願鎮印成功,否則可就虧大發了。
按照鎮印所說,分別將八塊聖品玉放在八個方位。
“用你的血,將它們連在一起!”
“行!”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直接取出長劍,輕輕一劃,頓時手掌上血流如注。
本以為用不了太多血液,但這個過程卻出人意料的傷人,那些血液滴在兩塊玉石間,稍有彎曲便會消失不見。
不得已楊燁隻能慢慢的來,等到將八塊聖品玉連在一起的時候,隻覺得頭都有些暈了,好不猶豫的咬破舌尖,刺激著,努力保持清醒。
“小子,堅持住啊,最後一步了,用神力激活陣法!”
聽到要完成了,楊燁也輕輕舒了一口氣,倘若步驟太多,以他的狀態,還真完成不了,不過最後一步的話,咬著牙都要做好!
點點頭,開始抽調全身神力,直接打在血線上。
有了神力的刺激,原本平平無奇的血線,頓時爆發了光芒,變得紅彤彤的,如同寶玉一樣。
“加快速度,拖得越久,越容易被人發現!”
不用鎮印說,楊燁自然也知曉這個問題,一身神力直接不要錢的灌注出去,可那陣法卻還是有一小塊沒有徹底激活。
體內神力已經快要枯竭了,心神轉動,內世界中僅存的一塊聖品玉頓時飛出,落在左手掌心。
大道經迅速運轉,不斷的吸收煉化著其中的靈力。
有了一塊聖品玉的支撐,整個過程無疑輕鬆了許多,幾個呼吸過後,陣法終於全部激活。
八塊聖品玉,連帶著楊燁滴落的血液,全部漂浮到了空中,也是到這個時候,楊燁才發現,這陣法,似乎有幾分眼熟。
陣法越來越大,同時從中居然爆發了無窮的吸力,但不是針對人和周圍的那些事物的。
隻見很多文字一般的東西,從這鬼穀山四周,飛速的浮現出來,然後全部朝著陣法中鑽了進去。
兩塊羊皮卷一樣的東西,慢慢的在陣法中央浮現出來,越來越清晰明顯。
“隻有兩種古術,還算不錯了,收陣了,動作快一點,會有很強的動靜。”
楊燁點點頭,一揮手頓時將八塊聖品玉收了起來,雖然用了一次,但還沒有完全耗盡,身家越來越單薄的楊燁可不能浪費。
沒有了玉石,陣法自然不攻自破,一道璀璨的光芒直衝雲霄,一閃而逝,讓那山上,正跟孫尚“躲貓貓”的幾人迅速止步,然後對著這邊急衝而來。
看著兩卷古術,楊燁心頭火熱,雖然代價不小,但得到了它們,一切都值得。
然而,就在楊燁手握住一卷,想拿另一卷的時候,一道淩厲的劍光仿佛從空中襲了出來,快若驚鴻,讓他不得不放手撤回來。
刷!
一道黑影閃現而出,剩下的那卷毫不意外的落在了他手中。
“誰?!”
聽他再次問起來,楊燁說道:“加入靈兄的一劍盟未嚐不可,但你得先告訴我們,加入了之後,具體需要我們做些什麼,以及能夠得到什麼?”
靈垣一愣,他也發現,麵前的兩人,雖然孫尚修為要高的多,但好像做主的卻是楊燁,微微一笑,說道:“加入一劍盟之後,自然就是兄弟了,在這永州,不說橫著走,但至少也不會白受欺負。另外,像有時候的一些機緣出現,也能夠參加爭奪。”
“同樣的,入了一劍盟,那麼以後你們就需要維護盟內利益,聽從調派。”
他也沒有隱瞞什麼,要想收心,坦誠相待是必不可少的。
“一切命令嗎?”
“當然不是,我能以副盟主的身份保證,都是些合理的,若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你們大可拒絕就好。”
“好,既然如此,我們再拒絕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還望副盟主以後多多關照了。”
“哈哈,好,這是我們一劍盟的身份令牌,你們今天先在這休息一夜,明天再來報道就好。”靈垣扔出兩塊令牌,交代一聲,很開心的走了。
“楊燁,你怎麼同意了,這靈垣給我感覺怪怪的。”孫尚問道,他知道楊燁來這裏的目的,可是為了自己建立一個勢力,慢慢擴張,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符啊。
“沒事,我們兩的實力在這裏你覺得如何?”楊燁沒有正麵回答,反而詢問起孫尚來。
“額,我的修為實力可能達到中上,至於你的,墊底存在。”孫尚性格直爽,也不藏掖,直接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不錯,我們合起來的實力都不強,那靈垣身為堂堂一劍盟的副盟主,居然親自來拉攏我們,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說是巧合或者是靈垣性格如此,我是不會信的,這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永州比我們想的更加亂,才到了如今迫不及待需要新生血液加入的局麵,所以,我們暫時可以放一下,先在這裏混上一段時間再視情況而定。”
“哦,楊燁,我發現你變了好多啊!”聽了他的長篇大論,孫尚有些感慨的說道,如今的楊燁,比起以前來,無疑成熟了太多,想問題也更加全麵了。
“身在這個世界,天真是活不下去的,我不想改變,但又必須改變!”楊燁起身,喟然說道,徑直回了自己屋子。
整整一天時間,楊燁都沒有再出來過,一直呆在房間裏修煉著,雖然收獲並不是太大,但他堅信積少成多,水滴石穿,量的積累,肯定能有一天達到質變的。
又是幾個大周天結束,楊燁緩緩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
“小子,你這種修煉,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沒個幾百上千年,想有大成就,幾乎不可能啊。”體內一道女聲響起,是天命“鎮”字印。
“不這樣修煉,那該如何?我試過用玉石輔助,雖然速度能增快不少,但我根本沒有多少玉石可用啊。”楊燁問道。
“不是外物的原因,而是你自身修煉的經文,你是以帝經入門的,以後修煉最好也是修煉帝經,修煉其他的經文事倍功半。”
“你現在修煉的大道經,本身就是個垃圾,雖然被改得好了許多,但跟真正的帝經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聽到鎮印這樣說,楊燁隻覺得那麼無奈,隻能苦著臉說道:“帝經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當初得到妖皇經,都是個意外。”
“對了,按你所說,你們天命九印那麼厲害,想必帝經對你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吧,傳我一篇唄。”
“哼,在我們天命九印麵前,帝器帝經當然不足為慮,隻要你集齊其他八印,就能得到一篇無上經文,超越帝經的存在。”鎮印自得的說道。
“……”楊燁久久無語,跟它說的越多,越能知道得到一印的艱難,那都是機緣造化,更何況還是九印,從古至今,到底有沒有人集齊過九印還不知道呢。
“哎,真是可憐的孩子,我雖然沒有帝經給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對你應該有用。”
“什麼消息?”楊燁來了興趣,能被這天命印記住的消息,那絕對都不可能是凡物,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
“這裏不是永州嗎?你知道為什麼永州這麼亂嗎?”鎮印神秘的說道。
楊燁誠實的搖搖頭,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原本以為這裏是青年爭霸,各方角逐的地方,可現在聽了鎮印的話,似乎其中有隱情啊。
“哼,永州紛亂的本質原因,那是由於在這塊土地下,存在著很多的玉石礦脈,這個消息一直被各大勢力的人封鎖住,所以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可就算這樣,跟我關係也不大啊,我又得不到。”楊燁搖頭,不明白鎮印的意思。
“哼,急什麼,在永州,玉石礦脈無數,各種品階的都有,甚至幾十萬年前,發掘出一條帝品玉石礦脈,震動了各大州。”
“資源無數,也就衍生出一種人群,他們靠尋玉而生,奔走於各大山脈之中,掌握著別人難以理解的尋玉之術,他們就是玉師!”
“玉師?!有這種人,那不是玉石根本不用擔憂了嗎,那些大勢力,肯定會拚命籠絡吧。”楊燁見識大漲,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神奇的人存在。
“當然,每一個玉師,都是各大勢力爭相拉攏的人物,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就代表著有了無數的玉石資源。”
“但是,從古至今,玉師的出現,簡直比我們天命九印出現的次數還少,被人們知道的,也就十多個人,更是沒有一個,被其他勢力拉攏過。”
“果然是些怪脾氣的人。”楊燁微微點頭,對這玉師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玉師雖然少,但他們每一個都是超人的存在,就算是各大古族勢力,想要強行擒住都不可能,一切隻因為他們掌握著一門古術。”
“什麼古術?”
“奇門遁甲,改天換地,和望氣術!”
“三種?”楊燁很是吃驚的問道。
“我所知道的隻有這三種,至於具體有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玉師太過神秘了。”
“雖然隻是三種,但每一種都是無上古術,作用更是比起帝經帝術毫不遜色。”
“奇門遁甲和改天換地,都是屬於攻殺大術,隻要掌握了它們,大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那種威力,就算是聖人也不願意招惹他們。”
“而望氣術,就是用來尋玉的了,但它的作用卻不僅僅隻有尋玉,更能觀人氣運,偵測古今未來。”
楊燁沒有說話了,不斷的消化著鎮印所說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都快推翻他的世界觀了。
如她所言,倘若掌握了這玉師的手段,那豈不是天大地大,何處都可去了,像是自己的仇家,南祁靈地和薑族,彈指就能複仇!
過了好一會兒,楊燁才想起,這鎮印一直吹噓,還沒有告訴他,所謂的消息呢,出聲問道:“你不是要告訴我什麼消息嗎?”
“哦,差點忘了,說了這麼多,我就想告訴你,在這永州,就有一位玉師的傳承之地,並且距離這裏,並不是太遙遠!”
“當真?!”楊燁猛的抬頭,聽了這麼多關於玉師的話,他心裏早就火熱無比了,如今居然有機會成為玉師,怎能不激動。
“當然,天命九印都從來不說假話,這個玉師很特殊,因為他不僅是玉師,更是一代大帝!曆史上第一位,以玉師身份成帝的人!”
呼呼呼!
楊燁喘著粗氣,眼睛都微微發紅,恨不得立馬就去接受傳承,沙啞的問道:“在哪裏?”
“無數人都知道,就在鬼穀山咯,這個傳言已經好多萬年了,很多人都去找過,但都找不到傳承所在。”
“傳言?”楊燁虎著臉,難看至極,說了半天,鎮印居然告訴他是傳言,如果不是拿不到它,楊燁非得把它摔個幾百遍不可。
“放心,我說那裏有傳承,肯定就有,別人找不到,可在我們天命九印麵前,一切都無所遁形,想找到它,再簡單不過了。”像是感受到了楊燁想打人的心情一樣,鎮印出聲安撫道。
“好,等我在這裏站穩腳跟,處理完當前的事情,有時間我們就去鬼穀山!”楊燁點頭,既然別人找了那麼多年還沒找到,加上有鎮印的保證,他也不是那麼著急了。
“隨你咯,反正傳承就在那,什麼時候去,一切取決於你。”
“嗯,對了,這玉師的事情,其他幾印知不知道?”楊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鎮印知道那麼多,如果其他幾印也知道,那事情就很難辦了,這種機緣傳承,誰能不心動。
“應該知道吧,畢竟我們都存在了那麼久,這種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沒道理他們不知道的。”
楊燁身子猛然一震,直接跳下床來,推開房門,一邊大喊:
“孫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