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飯,蕭子衿被同來吃飯兩個學姐纏著聊天兒,我於是被她支開回去洗澡換衣服,她告訴我等會會去找我一起出去一趟。
我在那兩個學姐曖昧的注視下先行離開,我聽到她們在我背後小聲的笑著,又似乎故意讓我聽見“哎呀我們的係花勾搭到一個小帥的學弟”之類的玩笑話,聽的我心花怒放。
我施施然的跨出南二大門,然後一路奔回菊苑,幾乎是撞開了201寢室的鐵皮門,在楊招光和周榷詫異的目光下拿著沐浴露洗發水和換穿的衣服衝了出去,毛毛躁躁的衝進了澡堂。
洗澡的時候我心無旁騖,用搓澡巾使勁兒擦著身體,幾乎要搓掉了身上兩層皮,直到身上紅通通的快要滴出血了才住手。
寢室裏我換上了我有的最貴的那套衣服,然後對著鏡子精心打理著發型,以至於從來沒用過發膠的我在周榷要殺人的目光下幾乎用掉了他半瓶發膠!
“這是幹嗎呀?整的這麼隆重?”楊招光推了推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鏡,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還看不出來,多半是發春了,人家可是當著教官的麵被一大美女擄走了。”周榷虛著眼,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我懶得理會他們,對著鏡子確定自己進入了最佳狀態後,端正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眼前放著手機,我要在第一時間接到蕭女神的電話!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如我所願,來電鈴聲很快響了起來,這曲羅大佑的《戀曲1990》是老媽最喜歡的歌,據說當初老爸這個風流種子表白的時候,就是這麼彈著吉他唱著這歌得到了老媽的心,於是乎當我買了手機,我在老媽的“逼迫”下隻得換了這麼個土得掉渣的手機鈴聲,她說她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都得被這首歌和她綁在一塊。其實我也算遺傳了老爸的音樂細胞,可惜那牛叉的撩妹技能沒有傳承下來,不得不讓人扼腕歎息。
我條件反射一般快速的接起電話,“蕭姐姐?我現在去找你嗎?”跟個連珠炮一樣拋出兩個問題。
結果電話那頭又是一陣似曾相識的沉默,然後一股哀怨的情緒伴隨著幽幽的說話聲傳來:
“老同桌,你這麼快就別了舊愛覓新歡了?”我仔細分辨著那聲音的聲線,一個幾乎被我忘掉的可怕麵容漸漸清晰起來。
“……潭小可麼?”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啊,還算你個死鬼有良心。”我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有些恍惚,在我天天跑到隔壁家偷石榴的年紀裏,有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女孩被老師安排坐在我旁邊,從此以後我的同桌從未變換過,因為……我被那家夥欺負怕了,從班裏最調皮的變成班裏最老實的那個。
“我勒個去原來是你這個可惡的家夥!”雖然我已不在少年,但當初記得我對“麻花辮大王”恐懼支配了老長一段時間,留下了相當深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後來哪怕小學畢業,我隻要看到紮著麻花辮的女生,我就條件反射的害怕,經常被人家女生當成神經病,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找不到女朋友,這個家夥要負相當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