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屁孩兒才多大啊,居然開始想這方麵的事情了?
我驚訝的盯著靠在樓梯上的這個叫做“小孝”的男孩兒,身體因為詫異不再靠在沙發上,而是微微前傾,我的注意力全被這個男孩兒吸引了。
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情敵”了?
“你也是來欺負蕭姐姐的吧?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小孝一臉警惕的盯著我,左腳腳掌在樓梯地板上跺的“啪啪”響。
欺負蕭子衿?一個我不願意想到的可能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蕭子衿那柔弱蒼白的淚眼像一道繩索勒住了我的心髒。
“你是什麼意思?誰欺負她了,把話說清楚!”我皺著眉頭看著他,事關蕭子衿,我一點兒都淡定不下來。
那小子卻冷冷瞪了我一眼後上了樓梯。
“來,喝茶。”當我打算追上去問個明白的時候,豔姐拿著玻璃茶壺出現在了客廳裏,我抬頭看向她,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瞼上的淚痕分明表示她剛剛哭過,她將茶幾上的杯子倒滿推給我。
“哦,好,謝謝。”我也不方便多問,道了聲謝後拿起茶杯機械的喝了一口,那個男孩兒說的話卻在我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
“你先休息一會兒,小孝就在樓上。”豔姐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女式提包,看樣子隻要出去了。
“嗯,您放心。”
豔姐好像有急事,她沒有回我的話,急匆匆的套上高跟鞋推開門走了,正好,這下我可以去向小孝問個明白了。
我爬上樓梯,二樓上左手邊是一個一個小小的廳室,裏麵放著一個蛋型小秋千,一把表麵光潔的紅木吉他放在上麵,我被右手邊的關著的一個木門上寫著“請敲門”的紙條吸引了注意力,嗬,還真像是這個年齡的小孩兒做的事。
“小子,開門兒,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我敲了敲門,提起聲音問道。
沒人回應,我試著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看樣子是被鎖住了,切,小破孩兒,不用我完成家教的義務反而還樂得清閑,我索性不管他了,抬腳跨進小廳,拿起吉他癱到蛋型秋千上,試著撥弄了兩下,音還是準的。
我知道我的興致來了:
這年代季節快許多花兒開
風徘徊雲發呆美景關在大門外
等誰摘不自在慢慢才明白
花已開沒人來其實根本不奇怪
夜裏我就隨著風雨搖搖擺
見到日頭我就會哭出眼淚來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
弦樂悠揚的從我指間擴散出去,聲音時而浪漫時而憂傷,我在恍惚中看到蕭子衿一身紅裙在我麵前輕舞,廣闊的天地就剩下我們倆,我,她,吉他,紅裙,就是一切。
“吉他彈的不錯。”一個聲音打斷了我旖旎的幻夢,我看到小孝被靠著他房間的門,雙手抱胸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我懶得搭理這個讓我非常不爽的重度中二的小子,但是有件事我得搞明白。
“你前麵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誰欺負蕭子衿了?”這個問題讓我如鯁在喉。
“你真不知道?”那小子狐疑的盯了我一會兒,接著搖搖頭,“看來和你沒關係。”
我一臉無奈,這個小屁孩從剛才到現在到底在說什麼?真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