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藝眉頭緊鎖的邁著步子,我忐忑的跟著她,我不曉得她為什麼情緒莫名其妙的冷了下來,難道是因為我在這個遊戲裏提到了蕭子衿麼?
眼看氣氛越來越冷,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學姐,你沒生氣吧?”
程藝終於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冷冷一笑:“生氣?我憑什麼生氣?就算我生氣了,又幹你何事?”
我去這女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她遊戲代入的也太深了吧?如果按照這種程度發展下去,我怕事情會混亂到一個可怕的地步,不過我想這未必不是一個契機,借此機會讓她有一個清晰的“度”不正好麼?
我暗自想著:交易隻是交易,遊戲也隻是遊戲,沒有節外生枝。
如此一想我便嬉笑著對程藝說:“學姐生氣了可就不好看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姐姐的,做弟弟的怎麼能看著姐姐難受呢?”
我話音剛落,程藝神情一黯,喃喃道:“姐姐麼……也好,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心裏莫名的一陣失落,但眼睛卻盯著路上的行人,假裝沒聽到程藝的話話。
程藝深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臉,笑著對我說:“走吧,沒事了,你可還得幫姐姐一個忙。”
我聞言心裏一下子輕鬆了下來,程藝在我麵前開始以“姐姐”自居,看樣子她真的已經把持到那個“度”了。
“學姐要我幫什麼忙?”我輕鬆的問道。
程藝猶豫了一會兒,臉色慢慢有點兒難堪,她小聲說:“幫我掠陣。”
我一愣,“掠陣?”
“就是……就是跟我去見個人,有你在旁邊兒,我說不定會有點兒底氣。”她吞吞吐吐的和我說道。
“沒問題啊……”這有什麼,見個人而已的,隨即我又想到斯和斯巴達見麵時產生的誤會,於是又小心向她問道:“那……我是以什麼身份去的呢?”
程藝麵無表情的盯著我,好像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一般,隨即低下頭歎息一聲,“以我弟弟的身份吧。”
ok,那就沒問題了。
有一個斯巴達已經夠麻煩的了,以後我還得填坑,免得又生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當下這樣簡直再好不過。
程藝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和她一起坐了上去,隨著車窗外的景物愈發陌生,我發覺程藝的臉色漸漸的蒼白起來,好像在害怕著什麼一樣,我收回目光搖搖頭,算了,多半是光線原因吧?這樣強勢驕傲的學姐,有什麼能讓她顧慮呢?
車子最後駛入了一家酒店門口,程藝抬頭看了看天色,神情有些恍惚,呆呆的矗立在原地,我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學姐?進去嗎?”
“哦、哦……”程藝麵色沮喪的答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就往裏麵走。
我緊跟著她,同時對她不著調兒的行為有些困惑,學姐這是怎麼了?
程藝最後停在了一個包廂的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拉開,她忽地轉過頭,盯著我道:“你會跟我站在一起對麼?”
我搞不清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還是正色道:“當然了,我肯定會和學姐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