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住了嗎?”程藝忽然抬頭看向我,剛好對上我的眼睛。
我腦海裏一聲嗡鳴,趕緊低下頭連連答應。
程藝沒那麼好糊弄,我的小動作大概也都落到了她眼裏,她盯著我笑著問道:“你都記住些什麼了?”
“呃……”我無話可說。
她動作誇張的捂住額頭,“天,白白講了半天!”
我嘿嘿傻笑著撓了撓頭。
剛好門被推開,白大褂進行了例行的檢查給我掛吊瓶,我注意到當那銀針刺進我的血管的時候,學姐看起來比我還要緊張,臉色慘白的緊緊盯著著針一寸一寸的消失在了我的手背。
“一會兒輸液過程中如果有什麼不適,克製一下。”白大褂習慣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後看了一眼程藝就出了病房。
白大褂走了好一會兒,程藝仍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被醫用膠帶覆蓋住的手背。
“學姐怎麼了?”我試探的問道。
程藝有些慌張的收回目光,“我沒事……”
沒事?看她這副慘淡的樣子說沒事鬼才相信啊。
“學姐到底怎麼了?”我不依不饒的問道,同時緊緊看著她漆黑的眸子。
程藝大概覺得拗不過我,最後終於歎了口氣道:“我……我暈針。”
“暈針?”我一愣,然後莫名其妙的問道:“打針的是我,學姐怎麼會暈針?”
暈針是指在針刺過程中病人突然發生頭暈目眩惡心昏厥等現象,一般來說旁觀者暈針這種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除非是她有什麼不好的經曆,對打針有不好的印象等等。
程藝抬頭瞥了我一眼,“怎麼,抓住了姐姐的把柄,想要欺負姐姐麼?”
“怎麼會……”我否認道。
切,我想欺負還需要抓把柄麼?又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狂妄”。
我在瞎想些什麼?這可是姐姐!姐姐啊!
正當我在心裏“捶胸頓足之際”,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蕭子衿。
我小心的說道:“學姐,我接個電話?”程藝好似不在意一般掃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後說:
“蕭子衿嗎?”同時她的身體往後靠了靠,好像不在意似的的雙手抱住了胸。
“嗯……”我答應了一聲後接通看電話,程藝在我接通後小聲嘟囔道:“又不用跟我通報……”
我清了清嗓子,笑著對電話說說:“子衿,你好點兒麼?”
蕭子衿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我沒多大事兒,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笨蛋。”
我鬆了口氣,蕭子衿好像並沒有因為在我睡覺時,程藝接了我的電話而不滿。
接著就是情侶間喜聞樂見的你儂我儂,不知不覺中我的目光飄到了程藝身上,程藝好像有點兒冷似的,微微側過身體,她抱著肩膀怔怔的盯著窗外的夜燈,暗淡的夜色也讓她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幾分,瘦弱的的軀體裏好像裝著一個孤單脆弱的靈魂。
“喂,和你說話呢,怎麼突然沒聲兒了?”蕭子衿不滿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