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眼前紫藍色的玻璃忽然爆碎,千萬塊兒碎片如瀑布從頭低上席卷而下,瞬間將我貫穿的千瘡百孔,突然感覺右手有些許異樣,低頭一看,雪白繃帶的縫隙處蔓延出大片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喂?瘦竹杆兒?你怎麼不說話?”
眼前的乖張離奇的動態畫麵在這聲呼喚下瞬間扭曲了起開,抬起頭眨眨眼……眼前……還是完好無損的紫藍色玻璃窗?
我甩甩頭,迷茫的降低視線看向潭小可,恍恍惚惚的問道:“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由我問吧?”大魔王關切開口道:“你剛怎麼了?叫你半天你不回應,整個人沒了魂兒一樣站著發呆。”
“我……”慢慢抬起手臂,我注視著邊角有些發黃的繃帶,仿佛又有鮮紅血液隨時從其中湧出。
“算了,你這家夥總是這麼不著調兒,走走走還是回去吧,免得再出什麼問題,影響了明天的幽會,你豈不是要恨死我?”說著著大魔王拉著我就要往回趕。
我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眼大廈玻璃,又朝不遠處的店門口掃了一眼,結果頓時愣住。
店門口那個戴著黑邊兒眼睛的女孩兒……不是照片上的蕭子衿麼!
趕忙揉揉眼,再定睛一看……沒了?!
“喂,你又怎麼了?”大魔王見我腳底下突然生根兒,急忙站住抓著我的手擔心的盯著我問道。
“我好像……看到蕭子衿了……在店門口。”我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蕭子衿?”大魔王聞言立刻呆住,接著一臉惶恐的回頭一看,頓時鬆了口氣,“哪有什麼蕭子衿,你這家夥,嚇死我了!今天真是撞了邪,走走走趕緊回去。”
“你不跟我去店裏了嗎?”
“不去了!”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便被兩個女孩兒從被窩裏揪了起來,在“凶惡”的催促下洗漱一新,整裝待發。
“給,這是地址,學長你可別找錯地方啊。”周媛媛笑眯眯的遞過來一張卡片。
“怎麼會,”我搖搖頭,好奇道:“看你們這意思,不跟我一起去?不是說要去看著我麼?”
“山人自有妙計,總之學長你隻管去就行了,好了好了,別問那麼多了,去吧去吧。”周媛媛大大咧咧的推搡了我一下,滿麵笑容的看著我,待我剛跨出門,立馬“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讓我一個人抱著肩膀在樓道裏瑟瑟發抖。
街上未幹的水漬讓朔風變得更冷了幾分,忍著冬晨的寒冷,我拿著紙片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家頗有格調的餐廳,推開玻璃門,環顧四周,葡萄酒眼色的桃木木藝隨處可見,綠枝翠蘿,點綴其中——還真是個好地方。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穿著厚厚旗袍的服務員擺出相當專業的笑容迎了上來。
妖豔的紅色布料的搖擺間,雪白的臂膀讓我一陣心猿意馬。
“我、我約了人,還有……要接近窗戶的座位。”我被服務員的熱情弄得有些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