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話語剛落，蕭子衿秀氣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她微惱的盯著我道:“你有病啊?”
“不、不是……你別生氣。”我焦躁的摸了摸脖子，“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不是……我們之前……反正不該是這樣！”
“不該什麼?”蕭子衿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你這混兒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我肚子都大了四五個月了，這會兒你想幹嘛?”隨即她表情又柔和了下來，招手讓我做到她身邊。
蕭子衿依偎到我的懷裏，反手輕輕揪了揪我的頭發道:“電視上說不少‘準爸爸’在孕婦產前會抑鬱……你是不是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哎又不是你生孩子你找什麼急?吃痛的又不是你。”
“不是……我……”我否認道。
“那就是擔心我嘍?”蕭子衿笑著摸了摸我的下巴:“放心吧，我早就最好準備了……不方便了這麼久，要是最後那關過不去，豈不是白遭了這大半年的罪了?”
蕭子衿說的，跟我問得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一切好像正常且溫馨，更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可是我總感覺有著絲絲的詭異感，像牙線一樣糾纏紮結在跳動的心髒上，時刻收縮著。心髒每次的跳動伴隨著收縮和膨脹才能講血液泵向全身。而我的感覺...心不斷的在皺縮著。
“你剛才說……我還沒恢複過來...是什麼意思?”
“啊?”蕭子衿一愣，關切的盯著我:“不會腦子真出問題了吧?你忘啦?大學那年有個醉酒司機在馬路上飆車，你為了救我把我推開了...自個兒進了醫院，結果你媽一看到我，就讓我嫁給你來償還這份恩情……唉，真是命苦，我這麼優秀的人，隨便就被癩蛤蟆套牢了。”
欸?是這樣嗎?
“……”我暗自底下了頭。
“不對吧？按照你的意思，既然我剛恢複又怎麼可能在臥床就和你...嗯？”
“這個...嗯，這個啊？”蕭子衿的聲音忽然便得晦澀了起來，就好像是播放磨花的磁帶和光盤的那種堆砌起來的雜音一樣刺耳。
咕咚————
胸腔中的某些東西忽然一凝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擠壓著內部的髒器，我忍不住喘開了氣。
“哇，你這家夥，不會是太久沒和我親近，腦子憋壞了吧?”突兀的，蕭子衿又這麼來了一句。
“啊?”
“你這色胚！”蕭子衿羞怒的瞪著我:“要不是當初母命難為，我才不嫁你呢！”
“什...什麼?”
“本來隻是去喝杯酒，哪想早上起來你就在我旁邊……緊接著就莫名其妙的懷孕了，一想到就讓我生氣！結果現在居然淪落到這個境地！”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
我抬起頭，發現周遭的景象居然變成了一件間破敗的棚戶小屋，一個沾滿油汙的白熾燈在天花板中央亮著。
不對啊……這……老媽呢?還有……蕭子衿剛才不是看電視呢嗎?這……
咕咚————
胸腔內部的不適感再次蔓延全身，惶惶的窒息般的感受哽在喉頭，我難以自抑的摸著嗓子彎下了腰。
“爸爸……”
“啊?”
場景又莫名變化，我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一張木椅上，而膝蓋上坐著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小女孩兒。
“媽媽怎麼還不回來?”與蕭子衿有著幾分相似的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