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喑啞的嘶吼聲讓趙澤春難以抑製發出一陣大笑,他故意側過身子,能讓我清楚的看到他身前的動作。
“從那個先開始比較好呢?”
趙澤春左右手分別抓住蕭子衿和潭小可的下巴,輕蔑的掃了我一眼後故意舔了舔猩紅的嘴角。
“從這個女人開始吧……你這家夥為了這個女人做的事情我可都清楚哦,看清楚了……”他鬆開周媛媛,用右手掐住了蕭子衿的脖子。
蕭子衿的淚水因為恐懼和屈辱,不停的湧了出來,趙澤春伸出舌頭,舔舐了那滴彙聚起來的淚水。
燃燒到極致的怒火,像閃電一樣炸裂在我腦海,瞳孔裏幾乎要噴射出駭人的岩漿。
我感覺到手腕上的肌膚已經在蠻力之下撕裂了,但是腎上腺素的燃燒讓我感覺不到丁點兒疼痛,無論怎麼掙紮,綁住我手腕的繩子像是鐵鏈一般堅不可摧。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慢慢的解著蕭子衿衣襟上的扣子。
“住手!你這個人渣……給我住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看著拚命掙紮的我,蕭子衿稍稍睜開眼睛,厭惡的躲開趙澤春撫摸著臉頰的手指,她盯著我,露出溫和且剛毅的笑容:
“沒關係的……王軒……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傷害不了我的。”
從裂開的衣襟處,可以看到蕭子衿白皙的肌膚,她因為屈辱歪著臉,眼角也不停的抖動。
“傷害不了?哈哈你這家夥這種時候還保持著自尊啊?”趙澤春壞笑著說:“你能維持這份態度維持多久?在赤裸的男人堆裏……我會拍下一些有趣的錄像,發給你的家人,想想他們表情,我就很興奮啊!”
蕭子衿的樣子落到了我的眼中,我的感覺已經變得遲鈍,視界變得灰白,像是被燎原之火燒過了一樣,絕望將我吞噬,腦中用於思考的神經回路已經斷裂,身體、四肢五骸幹涸的什麼都沒辦法拯救了。
時間像是和我嘴角的血液一道凝固了一樣,一切動變得緩慢了……獰笑的趙澤春,滿麵淚水,倔強的抿著嘴角的蕭子衿,以及被趙澤春推到一邊,滿臉痛苦的周媛媛。
——不甘心嗎?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不可以……我答應過……我答應過蕭子衿,我要保護好她……不丟下她一個人……永遠都不會讓她一個人麵對苦難。
——可是沒辦法了啊,我已經……徹底沒辦法了啊!
——不對,還有……
我確實記得,我曾經和斯巴達呆過的的某個健身房裏,有著一台半舊的彩電,因為健身房老板是個美劇控,裏麵時常放著一些國外的肥皂劇。
我和斯巴達在跑步機上揮灑汗水的時候,也常借此分散注意力來讓精神的壓力減輕。其中有一部美劇的場麵讓當時的我驚悚了好一陣子,《漢尼拔》裏主人公被鐐銬束縛住手腕,然後靠著讓大拇指脫臼增大鐐銬間隙,成功從中逃脫。
斯巴達也曾興趣盈然的和我實驗了一番,但最後都已失敗告終……正常人怎麼能忍得了手指頭幾乎要斷掉的疼痛呢?
眼下,我不得不這麼做,不得不去嚐試。
憑借當時留下來的印象,我活動著手指,右手重重的握住左手大拇指,慢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