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吧!!!”
秦遠抓住那柄長槍的一頭,左腳猛地一踏地麵,右手的力量辦法到極致,拉著那柄長槍連人帶槍逆時針狠狠甩了一圈,巨大的力量橫掃之下,泥人士兵頓時因為重心不穩倒下了一大片,離秦遠刺出長槍的內環士兵無一幸免被橫掃著向後倒去,隻是片刻,萬軍便倒下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大圈士兵。
秦遠左腳下的大地也被這股反作用力震得裂了開來,一記橫掃千軍,秦遠的左腳也跟著陷入了鬆軟的泥土裏,在這鬆軟的土地裏實在不好借力。隻是左腳被困住的片刻,第二圈士兵已經跟了上來,無數的長槍戰戟緊跟而上,從四麵八方麵刺來的上百支長槍讓秦遠沒有了躲閃的可能。
僅僅隻是左腳陷入泥土地帶來的停滯,秦遠盡量躲避卻還是有十多支長槍帶著寒芒直接刺進了他的體內,頓時鮮血染紅了大地,一道道血柱如泉般噴湧而出。
危機時刻,秦遠快速緩了一口氣,操縱著靈氣堵住出血口的同時抓住了兩支正刺入了他身體的長槍,左手一支右手一支,伴隨著一聲咆哮拉著這兩支刺入身體的長槍猛地轉了一個圈。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泥人士兵頓時一個個被轉動兩支長槍順時針又推翻了一圈的人,當第二圈的士兵倒下時第一圈倒下的士兵也已經站起來了。
他們本來就沒有受傷,隻是被秦遠那強橫的力道推翻在地罷了,此刻站起身來拿起長槍,戰鬥力絲毫沒有減弱,又是一輪整齊的出槍,上百支長槍鋪天蓋地般刺了過來。
“嘶啦,嘩啦啦啦……”
上百支長槍準確刺進了秦遠的身體上,鮮紅的血液飛濺,向著四麵八方噴灑過去,鮮血染紅了每一個出槍的泥人士兵。
秦遠的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猙獰,牙關緊咬,劇烈的疼痛感如同海嘯般洶湧而至,秦遠的大腦時關時開,強烈的疼痛感將秦遠徹底淹沒,全身的機能在上百支長槍的貫穿下全部喪失。
秦遠一支腳突然無力地跪了下來,抓住那兩柄長槍的雙手猛地握緊——
“啊——”
秦遠咆哮著握緊著長槍想向逆時針方向甩動,隻不過任由秦遠那撕心裂肺的大叫聲,握緊著長槍的雙手還是紋絲不動。
他的兩隻手臂的手筋已經被刺來的上百支長槍亂槍刺斷了,秦遠已經徹底失去了對雙手的“控製權”,他之所以還能或者隻是因為他憑借著強大到無以倫比的求生意誌以及靈力包裹著重要部位才得以殘喘。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咆哮還在繼續,被上百支長槍貫穿了身體的秦遠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猙獰至極,七竅流血的同時一頭長發也被鮮血浸得發紫,擴散的音波在空間掀起了一層層漣漪,強烈的音波攜帶著狂風瞬間將周圍上千名麵露凶光的泥人士兵掀翻在地。
“噗噗噗……”
以秦遠為中心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的泥人士兵像是颶風下的小草,嘩啦啦地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短暫的回光返照後,獨自一人半跪在萬軍之中秦遠長天一嘯後頓時風起雲湧,浸透了鮮血的眼眸,眼白已經被成了紅色,他像是一個戰神般矗立在萬軍之中,刺出長槍的士兵已經被秦遠震翻在地,隻留下無數長槍插在秦遠的身體上,伴隨著微風,槍頭插在秦遠的身體上,木製的槍身一上一下的上下搖曳著。
陰雨綿綿,無數雨滴一滴一滴打在秦遠的那粘滿粘稠血液的臉龐,那張猙獰的臉龐已經失去了神韻,紅色的眼眸中猙獰地看著前方——
他已經死了,隻是,他是抬著頭死的。
雨水嘩嘩落下,衝刷著秦遠那一身血色的長袍,長槍在雨水的打擊下上下搖曳著,長槍的槍尖陷進了秦遠的身體裏,木製的槍身比前端要重得多,一下一下的像杆杠般撬動著秦遠那僵硬的身軀。
我死了嗎……
冥冥中,秦遠自語道。
對啊……我死了……
周圍一片漆黑,如同一個個恐怖的深淵,不斷拉扯著秦遠的意識。
對啊……我死了……
強烈的困意拉扯著秦遠繼續深入那無盡的深淵之中,越往深處周圍的景色就越加漆黑得沒有一絲光亮。
秦遠的意識任由這股神秘的力量拉扯著進入那神秘的深淵,黑暗不斷蠶食著他的意識,一點點將他的意識湮滅,在這漆黑的世界,他這唯一的一點“意識光”也隨著逐漸深入深淵而在慢慢暗淡下去。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
冥冥中,一個聲音傳進了秦遠的意識裏……那道黑暗中唯一的“意識光”在無限接近於黑暗的時候——
“啊!!!!!!”
極致的光亮驟然爆發!一顆如同超新星爆炸的巨大光球在空間塌縮後猛地炸開!極致的白光瞬間將整片黑暗炸成了煙塵,極致的白光一邊擴散,一邊劇烈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