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這金源獸顯露出來之後,竟是一頭毛驢相,麵露慍色,一口外凸的板牙煞是矚目,與其金色的皮毛一般,讓人感到有種說不出的“壕氣”。
“咳咳,沒什麼。”
方自橫知道惹不起對方,隻得賠笑一聲,強行忍耐。
他甚至不看抬頭看它,就怕看見它那副滑稽又高傲的模樣,又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明明是個頭大耳長,既不威武又不雄壯的樣子,可卻偏偏表露出了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捧腹。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鄧通也是雙手摩挲,一幅獻媚的樣子快步走來。
“我說兄弟,我這朋友不太會說話,笑點比較低,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吧。”
“你看,你這威風凜凜的模樣,與我實在是相配,你放心,我這人最重承諾,曾經允諾的事情絕對會一件不落的給你辦成了。”
眼見這鄧通不懷好意的走到金源獸身後,它那半金半灰的尾巴霎時間聳立起來,屁股一撅,直接用它那兩個潔白的驢蹄將他踹走,嵌在了洞府的石壁之中。
“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了,如今我答應跟隨你,隻是因為這小子,另外,我們之間不能締結什麼契約,以兄弟相稱倒也勉為其難可以接受,但誰是伯,誰是仲,這點你應該懂的吧?”
“你!”
金源獸將驢頭微微側了側,餘光一瞥,像是在命令一般告訴鄧通,這種態度,就連方自橫都忍不了!
原以為要發作的鄧通,下一刻,在感受到向金源獸的目光之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您說的是,隻要您答應跟我走,什麼都可以。”
“喔?那行啊,再陪我留在這個千年時間屆時我定陪你出去如何?”
這頭金源獸露出了那標誌性的大板牙,怪笑一聲。
“這……”
鄧通也是霎時間麵色僵硬,他這句話不過是隨口一說,可誰知道它竟然當真了。
“切,跟你開個玩笑,年紀大了,玩笑都開不起了,跟你在一起看來要無聊死了。”
“你放心,這地方我也待夠了,隻要你盡快把許諾的防禦靈陣布置好,我們就可以走了。”
金源獸不屑的開口回應,旋即消失無蹤,隻剩下了鄧通與方自橫二人。
“唉,前輩,這大板牙脾氣這麼差,你真的要收他為坐騎嗎?”
方自橫有些同情的看著鄧通,可是下一刻,他後悔了,因為該同情的是他自己啊。
咚!
伴著這沉重的摔落在地之聲還有一道淒厲的人聲響起。
“喲,姓方的,你剛才說什麼,你金大爺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方自橫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被金源獸故意施法為之,深埋在地麵。
而他身上,不時傳來陣陣踩踏的聲音,像是在用心感受腳下質感一般。
鄧通投以憐憫的目光,看著他身上那肆意踩踏的金源獸,以及它目中那赤果果的報複目光,心中不由替方自橫哀悼了起來。
饒是方自橫體魄不弱,也有點受不了,這金源獸看似和正常毛驢差不多大小,可分量卻是天壤之別。
他拚盡全力,死咬著牙,這才緩緩將埋入土壤的腦袋拔了出來,聲音也是顯得極為顫抖。
“沒……沒有,我誇您燕頷虎須,龍驤虎步,您看您這牙口,儼然天生的富貴相,再看您這四足,哇,可真當是仙風道骨,大道內蘊,令小子仰慕不已啊。”
“雖然長的醜了點,但說話還算中聽,這一次,姑且饒過你,下一次再讓我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嘿嘿……”
金源獸特地將它的蹄子在方自橫麵前晃了晃,一臉奸笑。
“明白,明白,前輩大義。”
“喔?明白了什麼?”
這金源獸顯然還不準備放過他,追問道,而腳下也沒閑著,隨意踏了兩下,惹得方自橫體內一陣翻湧。
後者心中暗罵,可表麵上還是得恭維他兩句,想方設法的敷衍他幾句。
金源獸搖了搖頭,看起來對他很失望,終於是從他背上走了下來,令得他渾身一輕。
“猜錯了,下一次再讓我聽見,就會像這樣!”
方自橫瘋狂掙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是詭異。
隻因他口中竟然被塞進了半個驢蹄!
一股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從他的味蕾和鼻子之中湧入大腦,好在這一切來去匆匆,呼吸之後,這金源獸終於是走了。
方自橫大吼,宣泄著心中的憤懣,隻可惜,他也隻能這樣,誰叫他現在太弱了呢。
要知道這大板牙的修為可不比鄧通弱,就憑他,還太嫩了。
“唉,方兄弟你受苦了,這些東西就當是我老鄧頭連本帶利補償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