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石城中最不缺少的建築就是酒館,這也是來來往往的獨行客最喜歡待著的場所。徐山隨意的找了一家酒館,門外的招牌已是模糊不清。推門進去,裏麵是一副吵鬧得景象。幾十個攜帶著兵刃的漢子正散落的坐著,侃著大山。獨行客都很健談,因為他們的經曆就是自己最大的談資,而這也是他們唯一值得誇耀的東西。
見身著墨甲,手提銀槍的徐山進了酒館,這些漢子也沒什麼反應。想象中看著自己年輕就有人來挑釁的橋段並沒有發生,徐山也有些失望。他本來還準備掂量掂量這些獨行客的實力,看看自己在這一行混不混得開。穿過廳堂,徐山便到了酒館的台子旁,酒館的老板正在後麵用一塊布使勁的擦抹著杯具。
酒館的老板是一個紅鼻子的糟老頭,雙臂坦在外麵,難以細數的傷疤似乎在訴說他曾經是一位多麼勇敢的戰士。點了杯北原烈酒,糟老頭撇了一眼麵相年輕得緊的徐山,也不多說話。隻是推過去了一個大杯,摸上去還是熱乎的,看來是剛剛溫好。
慢慢品嚐著這杯烈酒,徐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北原烈酒其實是一種統稱,在北原各地都有自己獨特的秘方。比如,就味道來說,徐山家裏的口感上明顯醇厚得很,熊大哥那裏的則辛辣無比。而眼前這杯北原烈酒,徐山感覺到的卻是濃鬱的苦夾雜了些許甘甜。這就是荒石城的一項名產:苦酒。是北原獨行客們的最愛。
周圍的獨行客們沒有人上前來搭訕,徐山也樂得清靜。飲著酒,徐山仔細的辨別著周遭的喧鬧聲。這些獨行客們像在比誰的嗓門大一般,聲音吵得房梁似乎都在震動。
“老鬼,你這次去亂石嶺怕是沒什麼收獲吧!早就和你說過那破地方早就破敗了,好東西一早就被城防軍的人取走了,你還不信。下次跟我們去飛狐原吧,聽說前一陣可有兩個新人在那撿到了一塊超凡礦石!”
“倒也不是沒收獲····獵了兩頭雪鷂鷹,算是沒賠本····超凡礦石?乖乖,那他們怕不是發了?”
“誰說的,我家大哥後來跟我說,那兩個新人連飛狐原都沒走出去,人就不見了····你猜猜這荒石城,哪個勢力敢這麼做?”
“混在飛狐原一帶的····恐怕是陳家兄弟吧?”
“沒錯,你說那兩個新人也是黴運衝天,把消息流傳出去不說,還惹上了那兩個殺星,唉。”
······
亂石嶺是距離荒石城最近的一處獵場。而飛狐原則位於西北方向,因為是北原雪狐的一處棲息地而聞名。
看來,這荒石城附近的區域也很不安全。徐山咂了口酒安靜的思考著。到了外麵,不止要麵對凶獸的襲擊,同時也要警惕周圍的其他獨行客。他們口中的那個什麼陳家兄弟,看樣子在飛狐原倒是很有些凶名。
在荒石城這般大成的附近,能闖出些名堂的獨行客,一般來說不會擁有低於煉體巔峰實力。徐山也沒有心思做什麼替天行道的事,也隻是聽了便過了。但沒多時,一段對話卻讓徐山豎起了耳朵。
“老鼠,你知道我上次去亂石嶺發現了什麼嗎?”一個魁梧的漢子得意洋洋的對身旁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