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紫葉衛的哨探,也可能是什麼凶獸。徐山這麼想著,提著槍提起身子緩步上前。繞過兩棵古木,和雜亂的灌木叢。徐山撥開眼前的樹枝,在前方不遠處的亂草地上,有一位身著白袍的人正俯身躺著一動不動。
“你在這警戒,我去看看。”徐山對武勇說道,武勇點著頭握著巨斧便等候在原地。
這個白袍人是一位男子,冷漠的臉龐一看徐山便感覺像極了康雲鬆的神態。徐山緩緩將這人翻過來,想了想從懷裏取出一顆療傷丹藥塞進他的嘴裏。這人雖然氣息微弱,但畢竟不是徹底沒有了呼吸,看起來還是有救的。
這是因為徐山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在攻打關隘時,在半空中悍然出手的那兩位白袍人。聽趙震所說,他們是城主府的供奉。那服飾和眼前這男子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這男子的白袍有些破爛,還染著鮮血。
過了好一會,徐山身旁這位白袍男子似乎醒了過來。徐山正想詢問,卻看到這男子連眼睛都沒睜開,便張嘴吐出了那枚療傷丹藥。
“呸,什麼東西····你是誰?”白袍男子蒼白的臉色沒有好轉,隻是冷漠的開口問道。
徐山看著滾在一旁的療傷丹藥,皺了皺眉。“末將荒石城第二衝鋒營百夫長,不知前輩是可是城主府的供奉?”
“衝鋒營?”白袍男子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苦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你們城主府的供奉····咳咳,這是哪裏?”
“這裏是泥石丘陵西部,我部奉命進軍這裏。”徐山帶著善意說道:“前輩,這裏還有療傷丹藥,需不需要····”
“不必了。”白袍男子顫著手從懷裏取出來一顆散著綠光的丹藥,咬牙服了下去。過了會,似乎是恢複了些精神,白袍男子開口說道:
“你們現在被本座征召了,現在,整頓你的部下,跟隨本座前往泥石丘陵中央····咳咳,快一些,我們需要連夜出發。”
徐山看著白袍男子搖起了頭。“前輩,我們收到的軍令····”
“什麼軍令!”白袍男子似乎有些激動。“如果晚了片刻,恐怕荒石城都沒了!還管什麼狗屁軍令····而且,作為供奉,擁有特權隨時在戰場上征調一隻百人大隊····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雖然你隻是煉體大成,但也沒辦法了,就你的部下了!這是供奉令牌!”
看著白袍男子手中翻現的白色令牌,徐山不由得正色了起來。“前輩,我們後方百裏左右就是第二衝鋒營本部。那裏應該還有一位供奉坐鎮····”
“百裏?”白袍男子搖著頭。“來不及了····”
徐山看著一副憂心忡忡的白袍男子,仔細思考了一下,便揮手招來了武勇。
“百夫長,怎麼了?”武勇撓著頭詢問。
“武勇,你現在立刻帶兩個人前往後方通知趙營長,就說供奉傳來緊急情報····抵達之後再繼續前往後方關隘。事態緊急,我的暴食,還有大隊裏的那三匹裂爪龍你都帶走!”
武勇聽見徐山如此嚴肅的說,也沉重的點了點頭。
“前輩,我們先回營地召集將士。”徐山攙起白袍男子說道。
“好,快一點····我怕我弟弟撐不了太久了。”白袍男子帶著沉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