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我是誰,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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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南域之南,一個小村子坐落在離帝國很遠的地方,村外一片無邊林木,一眼看不到盡處,各種樹木錯落其中,偶然有一土壤肥沃處,也是長出一排竹林,村裏常有人砍這竹枝,留下了一個斜斜的尖,透出淩厲的氣息。在往外看去多是一些可供做木柴之用的樹木,一名少年正熟練的揮起柴刀砍著一棵倒下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灑了下來,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木瓜哥哥,你看這花好看麼?”
一名有些纖瘦的少女正拿著不知從哪摘到的花來到了這少年身後,淺笑著,露出淡淡酒窩。
穆青雲回身看了看,用袖子沾了沾汗,點了點頭,手上卻是未停著,一手握著柴刀,一手把成段的樹木擺在那。
“哢!”
一刀下去,木塊從中間裂了開來,旁邊那女子看到少年未吭聲,噘著嘴,悶悶不樂的樣子。
“多好看的花,這花配著雪兒妹妹最是適合。”少年放下了柴刀,向女子走了過來。
“真的嗎?”少女笑了,像一朵花。
“當然是真的,”少年拿著花聞了聞,扣在了女子的發髻之上。
少年名叫穆青雲,女子名叫雪兒,二人從小玩到大,穆青雲大雪兒一歲,家離著近些,穆青雲很多事都護著雪兒,又是對這瓜果清淡之物較為喜歡,雪兒頑皮的稱他為木瓜哥哥,傳來傳去,村裏大多都叫他木瓜子。
“木瓜哥哥,我聽我爹說過,後天要帶我去山上看廟會去,你也會去嗎?”
雪兒坐在一塊石頭上,身上穿著件淡橙色紗衣,歪著頭看著穆青雲,頭上一朵花晃動著。美!
穆青雲把捆好的柴放在一邊,拿出手帕擦著汗,翻出一根細細的竹管,聽得雪兒所言,看著雪兒。
“廟會?倒是沒有聽爹提起過,山上嗎?在哪座山,一定很熱鬧。”
穆青雲很少離開村子,大多活動範圍都是這樹林,村子,小的時候去過次城裏,記得叫什麼南天城,別得記不清,隻記得走了很遠的路,城裏很多人。
“聽爹說,還有神仙呢?就在那邊的百象山。”雪兒歪了歪頭,躲開落下的陽光,用手指了指。
“神仙?會飛的神仙?”穆青雲來了興趣。
“是啊,踩著劍能在天上飛的神仙。”雪兒用手在穆青雲前麵晃動著。
“我以後也要做神仙。”穆青雲信心滿滿的說著,從柴簍裏翻出一根鐵釘,慢慢的在竹管上鑽著。
“那我就是神仙姐姐。”雪兒揮起了拳頭向穆青雲比劃著。
“那可以一起飛了,你飛不動我帶著你。”少年憧憬著。
“木瓜哥哥最好了。”雪兒看著少年。
“雪兒你又是從家裏跑出來的?”穆青雲在竹管上鑽出一排小孔,扯過一片薄薄的葉子小心翼翼的附在在了一個孔上,看著雪兒問道。
“我不是怕木瓜哥哥不知道廟會的事嗎。”雪兒鼓起了嘴,看著穆青雲手中的竹管。
“那要馬上回家你,被六叔發現你又要吃苦頭了。”雪兒的爹名叫張老六,村裏的鐵匠。
“我要聽木瓜哥哥吹完笛子再回家,我爹要帶我去看看神仙,我想告訴木瓜哥哥,跑出來去你家才知道你在這。”雪兒托著腮,看著穆青雲。
“我需回家問問父母的意見。”穆青雲看著雪兒的臉,笑了笑,雙眼明亮,雙手托起了竹管,橫在了嘴邊,鼓了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