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蘿從若木手中接過方子,雖是不解,卻也鄭重點頭:“女蘿明白了。”
若木目送女蘿離開,才忍不住問道:“歸叔,師父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神秘?”
“不要叫我龜叔,叫我師兄!”七歸一巴掌打在她的後腦勺,疼得她一咧嘴,“師父一看就是個尼姑,尼姑不應該神秘?”
若木吐了吐舌頭,冒著大不敬道:“是,尼姑是應該神秘,生了女兒的尼姑更應該神秘!”
七歸又是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就你話多!”
若木捂著腦袋,氣鼓鼓瞪他:“就你偏心!但還是有一事想問問,半個月前我就聽說了這個杜家,也知道他們家大兒子犯了什麼案子,昨個兒那個大公子就被斬頭。不過今早聽你和師父說的,你們跟這杜家也有淵源?”
“杜家老爺是師父的舊友。”
若木若有所思的點頭,心裏卻反問,舊友還是舊情?
“這個何菅是個閹人,為人貪心,你去裝扮,小心別露出馬腳。”七歸提醒道。
若木聽到“閹人”二字下意識地看向七歸,發現自己的目光不善,立刻在七歸的不悅中收回目光,強撐著轉移道:“啊?那他不就沒有妻妾了?我還準備風流快活一番呢。”
“你還真把自己當男子了?”七歸睨她一眼,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嘴裏不停,“你快些吃吧,一會兒出去熟悉熟悉戶縣的環境,給你瞧瞧那人的模樣。你準備準備,晚上就潛入府衙,開始裝扮。”
“歸叔,他是個貪官,我能貪點兒不?”
七歸目光一淩:“不行。你絕對不能成為腐敗官員中的一個。若我知道你腐壞當今朝廷,陸家的江山,我絕不饒你,師父也絕不會饒你!”
若木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怎麼說的這江山是你們的一樣,沒看出來歸叔和師父還這麼愛國,我還以為你們都是隱世的清閑之人。那我當個清官總可以了吧?查破幾個案子,做個人人愛戴的父母官,那樣肯定也很爽。”
“不行。”七歸再次斬釘截鐵否決,吃著東西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本來是個貪官,突然間便勤奮成了清官,會惹人懷疑。”
“那我應該怎麼辦?”
“中庸無為之道。關於杜家的,你幫著護著就行了。”
若木不悅皺眉:“那這也太無聊了吧?歸叔,你知道你這就是在腐壞當今的朝廷嗎?胡為,不為,都是禍也!那這樣,歸叔,咱們分一下工,單日歸你,雙日歸我。”
“分什麼工?我的工就是要暗中保護杜家,你的部分就是好好裝扮何菅。”七歸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
若木不悅:“我也能保護啊!”
七歸抬眼上下打量,嘖聲道:“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省省吧。別囉嗦了,你好好弄,我就不跟師父說你從她女兒那兒坑東西。”
若木斜著腦袋看他,硬是憋著說不出話來。歸叔不愧是歸叔,句句都能戳中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