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植卻沒聽好,眼巴巴地盯著他,期望他再說些什麼,半天也沒等到後續,才不滿道:“不是我說,你這就沒了?”
江離不解他的反應:“沒了。”
“後麵呢?”
“後麵就是我被發現,然後我就走了。”
“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以為你能偷聽些什麼,嗯?啊?啊,的東西來,結果就這麼兩句。”
馮植頗為失望,搖了搖頭,夾了個豬肘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馮植的意思配上他說話時生動的表情,兩人這才明白,不禁扶額,羞恥心泛濫。昌蓀更覺與此人同席,太過拉低自己的人品,表情嚴肅道:“看來王舒對張方芷隻是一廂情願,此案與張方芷並無關係,不過這神秘男子竟是個殺手。”
“對對,昌大人說的對。這還是個為情所困要金盆洗手的癡情殺手。”馮植連忙附和。
江離無奈一笑,正經道:“此人在下正巧認識,他是戲閣排名第九的殺手,名叫章九。”
“戲閣?是哪個戲班子?”馮植不著調地問。
昌蓀道:“戲閣,是第一殺手組織。不過已經隱遁,隻是最近不知為何又出來活動了。”
“哇,你能不能把話說完。”馮植誇張地低叫,又啃了口豬肘子壓壓驚,“章九排名第九,那第一是不是叫章一啊。”
江離淡然道:“排名第一的叫東甲,聽說是戲閣閣主的小兒子。”
馮植再次低叫:“畜牲啊,居然連自己的小兒子都不放過。不過他要殺人我們也攔不住,現下我隻想把杜蘅殺人案給查清楚。昌大人可有興趣和下官一同解決此案?”
昌蓀凝神想了想,他的目的是找尋太後及小公主。鳳戒是此案證物,那太後或者小公主定然與此案有關,查清此案或許是個契機,但他實在不願與此人為伍。
“此案便交由提刑大人,本官在一旁看著便可。”
“如此,下官領命。”
“爹,娘回來了。”阿寶在那廂大喊道。
“下官這就不打擾了。”馮植吃幹抹淨,咧嘴拱手,轉身回去。
那邊立馬傳來他們夫妻二人打鬧的聲音。
不得不說,馮植為人略顯勢力,家庭倒是挺和睦的。
昌蓀無意念起家中嬌妻,嘴角多了份苦澀,飲了口酒散愁卻更愁:“馮大人這天倫之樂倒是令人豔羨。”
“馮大人之妻原本是他的女捕快,內能安家外能助力,頂頂的賢妻。你看這外出,不帶下人捕快,生活性命安全全由馮夫人一人管了。劣兄若是有幸能得如此賢內助,倒也了卻平生一大心事。”江離朗聲笑道,“賢弟可曾成家?”
昌蓀點了點頭:“成家已有三年,隻是……唉,罷了。弟之不幸,難得佳偶。賢兄如何?”
“佳偶難得,佳偶難得啊。”
江離笑著回答,昌蓀長長一歎。
見戳中昌蓀的傷心事,江離心生歉意,為其斟了一杯酒,舉杯道:“這世間,本就佳偶難得。你我國家為懷,兒女私情放放也罷。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