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看來不需要什麼報道了,準備接受調查吧。”孫昊聽完錄音筆中記錄的內容後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明明是樊興說的。”趙孔明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口道。
事關自己的未來,趙孔明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
“孫台長,我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的身份,你應該沒有資格質問我。”趙孔明不停的在心裏默念著冷靜。
“有沒有關係查一查就知道了,我現在要保釋這個少年有什麼問題嗎?”孫昊走到陳牧的身邊說道。
如果有可能的話,趙孔明甚至會將兩人永遠的留在這,但在場的人太多了。
萬般無奈之下趙孔明隻好讓他們離開,接著開始思考怎麼樣把這件事給平了。
這件事自己本來就沒有摻和,不如索性全部都甩給樊興,這樣他就算不能徹底洗幹淨,最多也就是個用人不明的罪名。
在孫昊等人離開後,趙孔明把樊興帶到了自己辦公室。
“樊興,這次你做的太過分了。”趙孔明示意樊興坐下說道。
樊興哭喪著臉說道“局長,平時都這樣幹的也沒出過什麼事啊。”
趙孔明搖了搖頭說道“對方身上有錄音筆你都不知道,還能不出事,還有他簽字了沒?”
樊興搖了搖頭,趙孔明心中暗罵廢物,表麵上則是歎了口氣說道“為了大家,這次你絕對什麼都不能說,明白了嗎?”
樊興一聽,這是要放棄他呀,於是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跪在趙孔明的麵前哀求道“局長,我這些年幫你做了不少事,您不能就這麼放棄我呀。”
趙孔明很心痛的樣子說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會罩著你,但是這次你犯的錯實在是太大了。”
“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我要是被帶走了他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辦啊?”樊興一個大男人竟然開始不斷往下落淚。
趙孔明歎了口氣走到樊興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兒子的幹爸,放心吧。”
樊興知道到這為止自己就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再說下去對方恐怕什麼都無法保證了。
收起哭臉,樊興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平靜說道“局長,把我抓起來吧。”
趙孔明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副手銬,對外麵說道“把樊興帶到拘留室、”
“你就是孫鑫說的那個同學吧?”孫昊扶著陳牧邊走邊問道。
陳牧此時還保持著在審訊室的樣子,無力且傷重。
“您,您是?”陳牧的聲調也跟在審訊室一樣,虛弱無力。
“我是他的父親,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放心吧,對了你家在哪我正好給你送過去。”孫昊沒想到這個跟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孩子竟然傷的這麼重,連話都恨不得說不清楚。
“孫叔?您怎麼來我們這了,也不提前給我們說一聲?”一個穿著警服的禦姐看到了熟悉的模樣高興的問道。
但現在正是孫昊對警察最失望的時候,即使對方的父親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仍是不假辭色。
“白萱,每時每刻都要牢記你身上這身衣服代表什麼。”
孫昊說完便一句話不吭的離開了,隻留下一頭霧水的白萱在犯迷糊。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最近做錯什麼了?”
之前的槍支交易的案子就已經把她折磨的一個頭兩個大了,現在自己這個孫叔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對自己不滿意了。
白萱這次回來還是因為之前的槍支案,據說之前那個幾乎被打成垃圾的吳建最近恢複的很好,所以這件案子還要繼續調查。
但她在進入警局的時候卻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大廳裏的人注意力都不在工作上。
“咚咚咚”
“進。”
“報告局長,您找我來幹什麼?”白萱進入辦公室敬了個禮說道。
趙孔明看到來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額頭說道“還是之前那個案子,你盯好。不要因為是你的朋友還是對方的勢力就輕易的放過他們,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那天晚上出現的另一方人給我抓到。”
“是。”白萱相信自己的好朋友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自然是可以放心大膽的調查,而且她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敢在趙家這樣的大樹上麵潑髒水。
“喂?薇薇,就在路口呢,趕緊來接我。”
孫昊把陳牧帶到一個路口,陳牧就不想再讓他送了,這樣一直裝下去太難受了。
在出警局的時候陳牧就已經跟陳薇薇聯係過了,陳牧在路口又給陳薇薇打了個電話。
孫昊見來接人的竟然是一個外國女人,於是向陳牧問道“你確定來接你的是他?”
陳牧知道對方是好意,所以有些虛弱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