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山東麵的臥牛峽穀裏有陣?
看殘袍道人的德行,貌似這個陣裏有了不得的寶貝。但再值錢的東西,也不能禍害這麼多條人命呀。
我趕緊扭頭看向了清涼山的東麵,說實話我根本沒聽說過,那裏還有一個臥牛峽穀。
殘袍道人揭開了老底,所以就用一種很誠懇的口吻道:“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也不能阻擋我。如果你不配合,那咱們之前的情義將會土崩瓦解,從此之後就是冤家對頭!”
貓叔猛地抬眼看他:“看來這是件重寶啊,當年我們經手了那麼多東西,也沒見你這麼瘋狂,你確實變了。既然話趕話到了這兒,那你就放馬過來吧,七星屍膽和蛇靈我都不可能給你,我不能叫這些鄉親白死,我得叫這些婦女醒過來!”
殘袍道人眼中迸出一道閃電:“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的死活與你何幹!“
貓叔就一句話:“關乎於道義,近乎於人倫,人在做,天在看,我們都老了,再折騰下去,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你想要完成你的目標,那首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這話叫我為之一愣,好像貓叔曾經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一樣。不過他這份膽氣和擔當叫我由衷的敬佩。
殘袍道人真的怒了,大吼:“沒想到二十年後的相見,卻變成了生死之戰!”
咻~~~!
趴在他肩頭的食鬼鷹雕猛地竄入高空,張開那鋼鉤一般的利爪對著貓叔就俯衝下來。
貓叔吃了一驚,趕緊向後倒退,而我呢,一看打起來了,趕緊衝過去,把手裏的尖刀當飛刀使喚,唰的一下就斬了過去。
那食鬼鷹雕太猛,直接用爪子去硬抗刀尖,就聽‘鏘’的一聲,尖刀被撞飛,而這畜生的爪子沒有任何損傷。
我擦,這也太硬了。
唔——
食鬼鷹雕雙翅展開,擰著貓一樣的麵孔衝擊而來,一時間遮天蔽日狂風呼嘯,我和貓叔對付邪乎事兒還行,但要說跟一隻鳥兒打架,還真心沒有經驗。
尤其是秋心,她已經徹底慌亂了,捂著臉倒退,生怕給自己毀了容。
而殘袍道人隻是鄙夷的笑著,周仙也站了起來,眼中泛出了血光,恨不得我們被食鬼鷹雕撕成碎片。
這個時候是沒時間思考太多的,不過也正是情況危急,我才靈機一動,問貓叔這玩意兒的弱點在哪裏。
因為他跟殘袍道人是老相識,那就一定了解對方。
貓叔沒搭理我,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蓋子就潑出一股黃色的液體,正好濺在食鬼鷹雕的身上。
耳輪中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食鬼鷹雕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再也控製不了平衡,一個跟頭就栽了下來,落地之後站都站不穩,成了一灘爛泥。
我天,那黃色的液體是什麼東西,這也太見效了。
我多激靈,知道趁他病要他命的遊戲規則,上去就是一腳,正好踢在食鬼鷹雕的胸口,直接給它踢飛出去。
這一列的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殘袍道人反應過來,他的寵物已經還剩半口氣了,眼瞅著就要歸西。
當然,憑借我那蓋世無雙的一腳足以要了這個孽畜的小命,但是沒有貓叔那瓶子神秘武器,我也不會得手的。
“貓叔,那到底是啥玩意兒?“
貓叔道:“這是牛尿中混了糯米水,是至陽的東西,而食鬼鷹雕是用秘術煉製的一種鬼禽,專食厲鬼,本身屬陰,兩者陰陽相克,它根本頂不住的。“
我擦,這貓叔懷裏就是個雜貨鋪子,預備的東西真不少啊。
殘袍道人忽然大吼:“老貓,你下手還是這麼毒,敢傷我的鬼禽,今天都死在這兒吧。”
話音未落,他一抬腿就衝了過來,我隻看到黑影一閃,下一秒,他的一拳就砸在貓叔的心口。
這就是縮地成寸的神通,速度太快了,快到不容他人反應。
貓叔悶哼一聲,堪堪閃躲過去,但是殘袍道人的拳頭化作鷹爪,往回一掏,就把貓叔的袖子扯掉了,露出了裏麵的貼身衣服。
貓叔變得非常嚴肅,雙臂輪動起來,就跟風車一樣,施展出了一套掌法。
啪!啪!啪!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交手了數個回合,貌似誰也沒占到便宜。不過貓叔滿臉大汗,氣喘如牛,而殘袍道人麵色如初,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孰強孰弱。
要說貓叔也是有真功夫的人,當初跟魔骨行屍戰鬥的時候,比這激烈多了,但是他被十八冥丁傷著了,現在也沒痊愈呢,所以才顯出了疲態。
殘袍道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腰身一擰,搶步棲身到了近前,雙拳如炮就轟擊出去。
貓叔總說道家的手段剛猛霸道,就連拳腳功夫也是如此。
現在麵對漫天的拳頭,一開始還能應付,但到了後來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最後一個沒留神被一拳砸在胸口,連著倒退三步一屁股就在了地上,一張臉蒼白如紙,嘴角還掛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