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冷不丁嚇了我一跳,我趕緊抬頭看車頂,仔細的聽著動靜。
不光是我,貓叔,秋心,同樣揚起了腦袋,一臉嚴峻。
可是幾秒鍾過去,我什麼都沒聽到,反而看到老炮打開了窗戶,要往外跳。
“老炮,你找死啊?”我大吼。
老炮頭也不回的說:“還戳著幹啥,誰會無緣無故的跑車頂上去,一定是算計咱們的犢子,俺從窗戶這裏爬上去,抓住他們,往死了摳。”
我大聲道:“我咋什麼都沒聽見?”
老炮扭頭看我:“你那耳朵能聽見啥?我練的是‘雞司晨犬守夜’的功夫,耳朵靈敏的很,別說車頂子上有活人了,就是有一隻蚊子跑過去我都能知道。”
我擦,什麼叫雞司晨犬守夜?要不要這麼牛掰?
貓叔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的師傅一定是高人,現在能練成這種手段的人少之又少。老炮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境界,一定沒少下功夫啊。”
我扭頭看他,心說你也叫我明白明白啊。
貓叔對我講:“公雞每天報曉,比鬧鍾還準,所以叫雞司晨,意思是神經特別敏感,就跟見過生死的老兵能提前感覺到危險一樣。至於犬守夜,意思是狗晚上不睡覺,看家護院,拚的就是耳力。人們都說誰誰誰比狗鼻子還靈,其實對於狗來說,最靈的是耳朵!”
我多少明白了,原來老炮練的是對危險的感知和超強的耳力。
尼瑪,這種東西也能後天練習嗎?
貓叔點點頭:“江湖中人才輩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手段都存在,以後你就全明白了。”
看來老炮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所以我二話不說也要鑽窗戶,心裏還在想,我的小須彌金丹元劍還在火車頂上呢,別被人算計不說,還偷了我的寶貝,那樣一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話的當口,老炮上半身探出了窗戶,雙手扒住了火車頂上的一根鋼架子,我想助他一臂之力,就過去拖他的屁股,誰承想這犢子非常靈巧,沒等我出手就翻上了車頂。
隨後我就聽他在車頂大吼:“媽了個巴子,竟然有三個人,你們給俺站住!”
我一聽就急了,原來對方是團夥性質的,不行,我趕緊上去支援老炮,雙拳難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萬一他吃虧咋辦?
我直接鑽出了窗戶,好家夥,差點兒被大風給我掀飛,我眯著眼睛找到了鋼架子,雙手哢哢攥住,就跟引體向上似的,雙臂拽著整個身體向上升。
別看我練過半年時間,可冷不丁來這麼一出,我也有些吃癟,並且我肩頭的刀傷還沒好利索,現在一較勁,傷口頓時崩開了,火辣辣的疼。
要說傷口痛我還能忍受,但這列高速運動的火車就有些磨人了,我現在整體懸空,剛升上去二十公分,就來了一陣風,我就跟秋千似的左右晃蕩起來,那個驚險勁兒就別提了,各位要是坐火車的話,也可以去嚐試一下,肯定無比的酸爽。
後來我終於爬上了車頂,沒等喘口氣呢又是一道大風刮來,我倒退了兩步,發現腳下的火車如同一條大蟒蛇,飛快前行,四周的荒野快速向後扯去。
現在可是黑夜了,車頂上縱然有燈,但也顯得朦朦朧朧,我甚至都不敢邁步子,生怕一個不穩被摔下去。
我看到老炮就在我前方奔跑,他貌似在追趕三道黑影。
後來我什麼也不想了,咬牙跺腳,踩著車頂就開始跑,但車頂並不是平坦的,有很多橫七豎八的鋼架子,也有無線電,甚至是電纜,隻要勾在腳腕子上,肯定得摔出去。
所以我心裏著急,腳下還得注意,追來追去,我看到老炮跟這幫人打起來了,總共四道身影在不斷疾馳的車頂上閃轉騰挪,就跟拍電影一樣。
這時候我身後傳來貓叔和秋心的聲音,他們叫我小心一點。
哎呦,你們兩個怎麼也上來了,大晚上的多危險。後來我一想,上來就上來,車廂裏也待不了人,恐怕這趟火車之行是到頭了,棄車離去是早晚的事兒,不然這麼多綠毛怪也解釋不清,官方肯定會追查的。
貓叔和秋心跟我彙合,然後一起衝前方的戰團跑去,說什麼也得看看凶手是誰。
貓叔指著前方的一個縫隙說:“劍就在裏麵,你拿出來。”
我跑過去一看,小須彌金丹元劍正安靜的躺在縫隙中,這個縫隙其實是個凹槽,反正非常嚴絲合縫,怎麼顛簸也跑不了。
我一下腰把劍拿在手裏,撤掉了外麵包裹的棉布,看到劍鞘上的古樸花紋後,我心裏才算踏實了。
你還別說,幾個小時不拿這把劍,現在感覺非常沉重,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拔出劍身就跑到了戰團近前。
老炮一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並且他的招數非常俊俏,雙臂舒展開來,快速多變的進行攻擊,我看其中有摔,劈,穿,拍,鑽五種形式,並且步伐緊密,穩紮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