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時間,我全神貫注的把三套陣法都弄妥了,早上六點徹底扛不住了,一頭睡死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我們去天霞山了,找到了我爸,可他一臉都是鮮血啊,看樣子受了重傷,我歇斯底裏的大吼,想要跑過去,可我倆之間貌似遠隔了萬水千山,怎麼使勁都到不了近前,急的我都快哭了,後來就看到沙旺西一臉陰笑的,拿著一把刀子靠近了我爸,他說秦明你沒時間了,你過不來了,我現在就先結果了你父親。
我看著他的刀子一點點插入了我爸的胸膛,我眼睛頓時紅了,瘋狂大叫,沙旺西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後來就聽咣的一聲,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拍打我的臉,我一睜眼,發現床邊圍攏著很多人,仔細一看,竟是貓叔老炮他們。
我詫異的說,這是咋了,咋都看著我?
我感覺喉嚨很痛,疼的說話都費勁,這是血魂降發作了,我開始默念心經。
貓叔說你都睡了十幾個小時了,現在都下午七點了,你一天沒吃飯,我們實在頂不住,就踹開了門,過來看看你。
這麼一說,我的肚子的確叫喚起來,我苦笑一聲,說沒事,都是昨天晚上累著了。
秋心心疼我,說趕緊起來活動活動,洗把臉,吃了飯再去睡不遲。
我一使勁做了起來,大家會兒扶我去了衛生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心裏還想呢,沙旺西還真坐得住,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在我們周圍簡直我呢。
洗了臉,吃了飯,我多少精神了一些,看老炮生龍活虎的,說你後背消腫了嗎?
老炮說還差點兒意思,不過不疼了。
我點點頭,說一會兒我教給你咒語,完事兒了去試試你的拳頭。
老炮興奮的差點兒蹦起來,說我早就想試試了,咱們趕緊吃。
吃過晚飯,我們一行人出了酒店,老刁婆這幾天沉默寡言的,現在冷不丁蹦出一句話,說鬧市弄出大動靜不妥,還是找個僻靜的地點。
老炮滿不在乎,說沒準兒還不行呢,怕啥。
我說還是別找麻煩了,萬一能行呢。剛吃了飯,就當消化消化,咱們走著。
我們一路溜達,上了國道,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我指著左邊田地裏的一棵大樹說,咱們過去對那棵樹下手。
等到了跟前,老炮先活動了活動,渾身的骨頭都卡巴卡巴亂響,我眯著眼睛,施展出望氣的法門,環顧四周的夜色,並沒有發現煞氣,而貓叔老刁婆他們各自站好了方位,生怕暗地裏的沙旺西衝出來。
當然,沙旺西沒準兒已經去苗疆等我們去了。
老炮撫摸著拳峰,說開始吧。
我說行,然後附耳傳授他咒語,隻有念誦咒語才能激發大崩裂開山符。
不多時老炮已經領會,然後心中默念,頓時之間,以他為中心,憑空出現了一道旋風,那種剛猛的氣勢拔地而起,我不禁倒退了幾步。心中駭然,看來符咒被激發了。
老炮的後背冒出了一片金光,那是符咒之力透過了衣服,緊接著,就發現他的眼神開始亮起來,慢慢的,好像兩個燈泡一樣。
我心說這人怎麼跟衝了電一樣,這也太誇張了。
我正瞎捉摸呢,老炮突然大吼一聲,一拳就衝著眼前的這棵樹砸了過去。
這棵樹臉盆粗細,可是被拳頭砸中後,就聽轟的一聲,大樹瘋狂顫抖起來,但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邪乎,並沒有被攔腰打斷。
再看老炮,摔著手叫喚,說疼死俺了,疼死俺了,這特碼是啥符啊?
隻見他的拳頭腫的好像饅頭一樣,還擦破了皮,至於那棵樹,隻是留下一個很深的拳印,並沒有裂開,更沒有崩斷。
我趕緊走過去,說你的手要不要緊,老炮說還死不了,這點疼還是能忍受的,關鍵是這符咒之力不行啊。
剛才一拳的威力,還沒有我平常的威力大呢。
我也搞不清狀況了,因為他的後背的確冒出了金光,證明符咒已經激活,可這個威力怎麼會這麼小?
我不信邪,說你們都往後退,我手裏有一道大開山崩裂符,現在試試威力。
老炮捂著手,齜牙咧嘴的倒退了。
我開始念咒:“開山崩裂,乾坤震蕩,浩然寰宇,屠滅陰陽。吾奉八方鬼王赦令,開開開!”
一抖手,符咒丟出去,正好打在那顆大樹上,先是一道刺眼的金光迸發出來,緊接著,金光蔓延的越來越大,幾乎將整棵樹都包裹在了其中,一股極度危險的毀滅氣息開始醞釀。
我知道光的速度傳播最快,就跟打雷一樣,先看到閃電,才聽到雷聲。
現在金光這麼刺眼,難道說將會有一場大地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