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難兄難弟再聚首(1 / 2)

回到廠裏,周佳麗還是要麵對這個在心裏已經詛咒了一萬遍的臭男人。

想離婚,不容易。慕容之鵬不同意。隻要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就是尋死覓活的想離,也隻是白折騰,這個婚就肯定離不成。那個時候離婚,可沒有後來的容易。許多製度在那擱著,絆著你硬是沒轍。

周佳麗隻好認命。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在周佳麗回娘家的時候,慕容之鵬一個人無聊,去縣供銷社設在廠裏的代銷店裏,打了一瓶散裝白酒。他也懶於自己動手做,就去食堂買些菜,打算回家去自斟自飲。

在路上,慕容之鵬遇見了章家根,就叫上了,一道來家。

起先,也就是慕容之鵬提議喝酒的時候,章家根是想找個借口推脫掉。可是,轉念想過,這樣做不太好。他怕對方說狗眼看人低,太勢利了。又想想呢,慕容之鵬當副連長時,對他的照顧還算不錯,尤其是房子問題上,可是幫了大忙。

喝上了酒,慕容之鵬的牢騷也就伴了酒氣發泄出來。

明代作家馮夢龍說的好:酒是無煙火藥,色是割肉鋼刀。

半斤白酒下肚後,酒老爺當起了慕容之鵬的家。

“他麻的,章家根,你說,這人的眼皮子,是不是都很淺。”已經有不少杯酒下肚的慕容之鵬又喝下一杯,問章家根。

章家根聽慕容之鵬說出這句話時,身上已經不舒服,有半個月沒洗澡的樣子。他不舒服在慕容之鵬說話的語氣。

慕容之鵬的話,語氣停頓的不是地方,連貫的也不對,怎麼聽著,是當麵在罵章家根呢。

“他麻的,章家根……”

這要是在以前,章家根是不會這樣計較的。

現在,不是以前。現在的慕容之鵬什麼也不是了,說話就應該把身子放低一些,不要再向之前那樣的不講理。

章家根的計較在心裏頭,於是沒有說話,隻是歎氣。他讚同慕容之鵬對世態的分析,隻是不好說出來。眼下,東道主的情緒已經在膨脹,他實在不好接話,也不知道能夠接上什麼樣的話。總之,不能再說助燃的話。

但不說話,也不好。過於少話,與之前會形成很大反差,倒是落了把柄給慕容之鵬說。章家根想了想,就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

“連長,你比我好……”章家根轉移了話題。

“你叫我連長?”慕容之鵬打斷了章家根的話,說:“我已經不是連長。你的酒沒有喝多吧?”

“我沒有喝多,連長。在我心中,你就是連長。雖然你現在不是連長,可你曾經是的。”章家根隻好繼續拍馬屁。他不能落下話柄給慕容之鵬。

慕容之鵬的一隻手按了桌麵,問:“家根兄弟,你把手放在胸心說,我對你怎樣?”

章家根說:“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一直記著你對我的好。”

慕容之鵬說:“那你還叫我連長,這不是有意讓我難堪嗎?我現在,聽到這個稱呼,心裏特別扭。”

章家根說:“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連長,是我的連長。因為你一直對我很好。”

慕容之鵬難得的笑了,說:“這可是說了一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