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克文去到肖芸的宿舍，叫出了要說話的這個女孩子。
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圖克文很小心的措辭。
肖芸聽了圖克文的介紹，不感興趣。但，也明白了，都乙凡是通過圖克文來回絕自己的。
沒想到，都乙凡是這樣的勢利眼。
肖芸這個時候，想到都乙凡現在回絕自己，就是因為舅舅離開了這個廠。她並不認為都乙凡一開始就不喜歡她。
肖芸看了圖克文，突然一個轉向，氣頭上來，急匆匆的往男工宿舍樓去。
圖克文一看，不好。這丫，是要去跟都乙凡吵架。就趕緊跟上去。
叫了肖芸幾聲。
肖芸是聽見了的，就是不回頭，也不答話。
到了都乙凡的房間，肖芸用腳踢開了門。
房間裏，隻有都乙凡一個人。
都乙凡在日記本上寫些什麼。
“都乙凡，混蛋。”肖芸跺了腳。隻有這一句話，說完，她就猛然轉身，離去。
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肖芸費了這大的勁，到都乙凡麵前，隻是為了說這樣一句話。
圖克文已經跟了過來，想攔住肖芸，安慰幾句話的。
肖芸的手甩了一下，撥開了圖克文的手臂。
圖克文聳了聳肩膀，朝都乙凡做了一個雙手攤開的動作。
“結了。就這麼結了。”圖克文說：“也好。這樣子，也好，幹脆。”
都乙凡看了圖克文，一個苦澀的笑。
圖克文轉移了話題，“寫什麼呢？又是工作日記。”
都乙凡笑了一下，說：“成習慣了。沒有管事的時候，自己管自己，也是要寫日記的。有人要一日三省。我一日一省，也應該的。”
圖克文搖頭，說：“你呀。就是操心的命。哎，說到這，不得不說，章家根最近的情緒，又有些不對勁。”
都乙凡點頭，讚同了圖克文的觀察。
“又得找他談談了。”都乙凡說：“這小子，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娶了那樣好的女人。張招娣人真的不錯的。又有一個那樣可愛的女兒。要是我，睡著也要笑醒了。”
圖克文就笑了，說：“都乙凡。感情，你小子夢想不算大嘛，也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糾正一下。我們這不用炕的。”
“隻是借了這一說，你還較起真來了。”
都乙凡在和圖克文正說到得意處，肖芸突然出現，又是用腳踢開的門。
肖芸的出現，讓兩個男人感到意外。他倆愣了一下。因為，肖芸的臉上，還是生氣的樣子。
“圖克文。你出來一下。”肖芸氣嘟嘟的。
圖克文看了都乙凡一眼，就到了門外。
剛才門是關著的。到了室外，圖克文看了看天色。這風起的，有些大了。有破紙片什麼的在空中飛舞。
肖芸說：“你剛才跟我說的，事情不是鬧著玩的吧？”
“你看像嗎？”
“不是把我當包袱甩吧？”
“怎麼可能。”圖克文反問：“你看老哥像這種人嗎？”
肖芸的臉色稍許鬆馳，有了一個笑容，說：“那就好。我想見見你說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