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的話,讓南柯瞬間想到了一句“千金駿馬換妾”。
南柯以前總以為這種把女人當作貨物的事兒,就是誇張之言。
直到遇見胡海以後,才明白這種事情是真的存在。
可南柯也沒有心思跟他一起同流合汙。
“我來問一問永平縣食邑的事兒。”南柯黑著臉道。
“不是三個月一次嗎?”胡海皺眉道。
“何時規定了,這食邑是三個月一結算?”南柯黑著臉又道。
以往三個月一結算,是因為封地太多了,每個月統計一次比較麻煩,而且到手的數目也比較少。
因此就雙方都省事,三個月結算一次。
這會兒南柯把胡海堵在床上找他要錢,胡海還真沒辦法。
“既然如此,國公爺您回去等著,我這就去縣衙,讓他們整理一下,便送到你府上去。”胡海想了想道。
“我隨你一同去。”
胡海見狀,為難道:“這樣不太好吧?”
“哦?這樣不太好?哪樣比較好?我將你拿下,和他杜偉關在一處?這樣好嗎?”南柯又道。
“國公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胡海問道。
“字麵意思,我隻是覺得以你的俸祿,哪來這麼豐厚的家底,住這麼大的宅子,養那麼多妾,隨便送別人一份禮物,就是動輒幾百金,所以就想要看一看你這永平縣的稅收賬本是否正常。”南柯不緊不慢的道。
胡海聽到這話,腳下一軟,險些站不穩。
“走吧,胡知縣!”南柯著便率先離去。
胡海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南柯身後。
待他們兩人來到縣衙後,南柯也不囉嗦,直接道:“走吧,帶我去看一看賬本吧。”
經過了這一路的心裏掙紮,胡海也有些心如死灰。
可這會兒胳膊也擰不過大腿,他要是死扛的話,不定還得被一頓胖揍。
猶豫了一下,胡海在前麵帶路。
待來到存放賬本的房間後,胡海一臉愁苦的將賬本拿出來遞給南柯。
南柯直接坐在椅子上,翻看起來了幾個月前的賬目。
賦稅分兩部分。
賦,指的是田賦。
稅,有商業稅,關稅,鹽鐵稅等。
總之,一切官員巧立名目,朝老百姓討要的錢和物資,都可以稱之為稅。
永平縣稅收的大頭,自然就是城裏的這些商販們。
南柯隻是簡單的對比了一下前麵幾個月,和最近幾個月。
便發現了這稅金在依次遞減。
少了的錢,去了哪裏,不用問也知道。
看了約有一刻鍾後,南柯直接將這賬本合上,問道:“還要我什麼嗎?”
噗通!
胡海直接跪在了南柯跟前。
不笑道他是骨頭軟還是怎麼的,總之這會兒的胡海一點骨氣都沒有。
“國公爺饒命,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動您的食邑,實在是家裏人太多了,光靠自己那些俸祿,根本養活不了他們,因此才鬼迷心竅……”胡海著已經淚濕臉頰。
起來,這胡海也是奇葩。
光王朝這特殊情況,一般情況下地方官員雖然管理著賦稅的征收。
可是前有地方封臣,後又京都皇室。
兩邊都是地方官員得罪不起的,因此為了讓自己的功績好看一些。
很多官員都有作假,但是這個假卻不是從賦稅上克扣。
而是在向朝廷進貢的時候,自己掏腰包多添一些,顯得他們在地方治理政績顯著。
這胡海可好,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又遇到了南柯這個好糊弄的封臣。
就可勁從裏麵搜刮油水,中飽私囊。
“一你吃了我幾成的食邑?”南柯黑著臉又道。
胡海聞言低著腦袋不敢吭聲。
“怎麼著,不動粗你還不願意吭聲了?”
“回國公爺……我……三成左右……”胡海結結巴巴的道。
“行,我知道了,這賬本我拿著,事後我會找人去永平縣內的商戶們挨家挨戶的詢問對賬。”南柯點了點頭又道。
“國公爺,其實……是五成!”胡海慌忙又道。
南柯聞言,看著胡海,冷哼道:“胡海啊胡海,且不你吞了我這麼多錢,我該如何處理你。我隻需將這事兒捅到京都,你覺得你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