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圍有數雙碧綠的目光寒光凜凜的逼近尚如初,尚如初略定心神,強行抑製內心悲痛。細細往那邊一瞧,那兒正有一群野狼正在朝他這兒逼近,顯然是將他當做了獵物。尚如初一心想要找王靜所在,這時也不想理會群狼,兀自往山洞中尋找。狼群一見尚如初轉身奔向山洞,以為他要逃走,為首的一個狼嗷嗷叫了一聲,眾狼便奔將起來,猛地往尚如初這兒撲來。尚如初眼見群狼,心中本來就有怒火無處發泄,這時凝神聚氣,也不抽劍,心中隻是默念《憐花寶鑒》的心法口訣,運力掌上,這時狼群已然趕到,眾狼眼見尚如初隻有一人,直接了當的撲了上去,想將尚如初撕扯成碎。誰知這時尚如初情緒激憤,體中真氣屬十分亢奮之態。狼口已觸及尚如初的身體,哪還能咬的下去便被震飛,後麵來狼源源不斷,尚如初遍尋王靜不見,心中已經如玉癲狂,看清群狼的來路,用手不住的砍斫,狼頭是血肉之軀,哪能抵擋的住尚如初鼓蕩不止的內力,群狼接連慘死,盡皆撲到在地,再沒一絲絲反抗之力。尚如初打了從月亮發白打到月亮發黃,直到最後一匹狼死在岩石上,方才停手。尚如初借著月光一瞧,滿地盡是口噴鮮血慘死的群狼,心中一驚,重新再到山洞中尋找。
尚如初兀自發狂在山間尋找王靜,卻不知王靜自始自終都在看著尚如初的一舉一動,隻可惜她的手已被縛住,口被塞住,既不能動,也不能言。她聽尚如初心急如焚的叫著她的名字,舍身忘死與群狼相鬥,癱坐在巨石之上嗚嗚慟哭,這時兀自發狂尋著自己,心中隻覺一股溫暖感動之意在心中蕩漾開來,一股酸意湧上眼睛,雙眼便被附上了淚水,一滴滴熱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想:“原來尚如初心上還有我,原來尚如初心中還記著當年的王初!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身邊一個冷豔絕倫的聲音低聲道:“尚如初,哼,你怎麼能喜歡我的仇人,你怎麼能喜歡我的仇人……”栗建華看著山下兀自尋個焦急的尚如初,心裏五味雜陳,看到他便想起當年在綠林山上尚如初如何相救與她,如何每天悉心照顧她,如何在山巔相與練劍,尚如初當時還在山巔說要幫他報仇,想到這兒,不禁冷笑一聲,道:“尚如初,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媽媽說過天下的男人都不可相信,果然說的不做,尚如初,你便是全天下最大的騙子!”武觀手持判官筆,抵在王靜喉頭,突見王靜笑著流淚,栗建華也是滿麵悲容,似乎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再一看兩人皆在看著山下發狂的尚如初,心下了然,原來這二女全部都對尚如初心有所屬,尚如初這時拚命想要找到王靜,自是對王靜有著極深的感情。武觀心中憐惜栗建華,不肯見她悲傷難過,便道:“建華,我把這小妮子解決了,再殺了山下的混小子,給你出氣如何!?”他與栗建華相處多日,這時已日漸親密,栗建華也許他叫她閨名兒。栗建華道:“這人對咱們還有用,現在不殺,倘若金人追蹤起來,我們便逃不掉了,這兒我們先走兒!”說著往山底尚如初兀自在找的尚如初看了一眼,便轉身欲走。其實栗建華隻想另找個地方再下殺手,在尚如初左近殺人,她實在做不出。武觀一手抓著王靜的手袖,用力一扯,便要把王靜押走。王靜這時略定心神,她明白栗建華對她定然沒懷好意,這下跟她走了,隻怕凶多吉少。這時心下一動,用腳一踢身旁的一塊石頭,那石頭不大,一碰便滾了下到山崖下去。她這一下做的十分隱蔽,栗建華武觀二人均沒有發現。
尚如初正在發瘋搜尋山洞,恁的聽到寂靜無聲的山崖間有一塊石頭滾落,心裏一震,道:“難道王靜在山上,否則山上又怎麼會自個落下石頭了呢!”趕忙站到山洞外,向上一眺,看準了方位,發足便往山上奔去。王靜心中隻望尚如初能夠注意到她踢下的一塊石頭,她那而知道尚如初不僅猜到了她的用意,這時正朝著他這兒拚命奔來。栗建華一路上一語不發,尚如初在山下發狂尋找王靜的身影,和在綠林山上尚如初和她朝夕相處的景象輪流出現,心情複雜異常。武觀一瞧栗建華神色,知道栗建華心中對那姓尚的小子用意極深。一時十分妒忌,心中恨不得親手便要殺了尚如初,一泄心中鬱悶之氣。武觀年紀與尚如初相若,從前本來開朗樂觀,結交甚廣,可自從曆經一家人慘遭被屠,又遇上一生之中第一個令他為之傾心的栗建華後,性格便變的有些孤僻狹隘。一心隻想與栗建華報仇以後,結成伉儷雙宿雙棲,再不理凡塵之中的俗事。可栗建華對他冷淡多而熱情少,便是尋常對他笑的時候都似乎懷揣著巨大的心事。有時栗建華看他練劍時會呆呆出神,兀的笑將出來,武觀看她神色自是想起了什麼人事,那時他不明白到底栗建華心中到低已經有了誰,直到今天看到栗建華看因尚如初為另一個女人而焦急時的悲痛神色,這才知道原來栗建華心中思念的人原來是他!這時心中恨恨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