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好良眉頭一皺,金兵攻城一個時辰,南陽城兀自固若金湯,久久攻不下來,而己方卻折損慘重,就連周進這英雄好手也被逼墮樓身亡。王好良沉吟道:“吉成啊吉成,到有幾分實力,我倒要看看當世英雄之中,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王靜在一旁道:“爹,你別當心,我看宋人等下便抵擋不住了!”王好良心中正自沉思,卻沒聽到王靜講了些什麼。王好良轉過身來,對尚如初道:“尚少俠,現在我軍遲遲攻將不下來,隻好請你來親自上陣了!”王靜急道:“爹,我看咱們已經要攻上去了!再等等好嗎?”當周進從城樓之上跌落之時,王靜全都瞧在眼中,心中知道此役十分危險,連周進這樣的大高手都難免殞命。這時聽到爹爹要叫尚如初衝鋒陷陣,她雖知尚如初的武藝較周進而言,高了不止一籌,可不論如何講,終究還是有性命之憂,她又怎能放心叫尚如初去呢?
本來王好良對於女兒的話言聽計從,可他心中自有雄心壯誌,金兵遲遲攻不破城,心中焦急如焚,腦袋中再沒別的想法,唯一的一個念頭便是把眼前這南陽城給拿了下來。什麼尚如初,李如初的,隻要能幫他達到目的,莫說他不是自己女婿,就算真是自己女婿,隻要他能幫他破城,他也會派上陣去。王好良右手一揮,示意王靜他心意已決,不要再說了。王靜了解父親性格,知道他決心下來的事情,誰都不能左右。尚如初對王靜微微一笑,意思是說她不需擔心,對王好良一拱手,便就近騎上一匹馬兒,王靜跑到馬下,抬頭看著尚如初,眼睛中微微有些發紅,道:“我勸不過爹爹,你要好好回來!”尚如初心中微微一動,心裏道:“這一去雖不知道是什麼前景,這王姑娘倒是十分關心我,隻可惜這一生我唯對栗建華一人心有所鍾,我這輩子注定要辜負與她,隻希望日後莫在這樣關心關懷我了!”說著騎上了一匹健馬,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出。王靜煢立在後,身子已沒了半分力氣,腦海中唯一想的事情便是:“老天,我這一生未求過你什麼,這次一定要保佑尚如初平平安安!”
朱美人也騎上健馬,緊隨在尚如初之側。二人身後是十萬精兵強將。朱美人大戰之際,卻是絲毫不亂,她騎術甚佳,能與尚如初並架而驅。朱美人道:“尚少俠,這次與你並肩作戰,就算是死了,也不枉此生了!”尚如初一驚,沒想到在這危急十分,朱美人神情泰然,宛若沒事人一般,比之前的林虎威,西曆圖等人,至少在這份氣量上要勝過他們不止一籌。尚如初看了朱美人一眼,道:“朱姐姐這般氣魄實在令人傾服,小可也是三生有幸,才能與朱姐姐共同迎敵”朱美人微微一笑。尚如初又道:“朱姐姐,這時情勢危急,你我還是小心謹慎為妙!我看對方倒是不易攻破”朱美人心下會意,也不再言語。
宋人這時忙於照應城下賽罕,林虎威等人所率金兵,無暇阻擊尚朱所率之隊。他二人所率部隊未損一兵一將,便與賽罕,林虎威等人的部隊彙合。此時戰事進行了兩個時辰,金兵不懈努力,終於有了收獲,有幾道長梯已然掛在城口,已經有數十名金兵攻將上去。城樓之上,一大群宋兵圍攻一小從金兵,金兵勇悍異常,雖然寡難敵眾,個個揮舞大刀,宋人一時之間也是不能將他們誅殺。眼見金兵越上越多,如此下去,勢必與宋人無利。城樓之上宋兵人人目眥盡裂,心中熱血翻滾,恨不能一刀將金兵砍死,隻是無奈金兵實在厲害,他們雖有人多之利,卻隻能與金兵鬥個旗鼓相當。一時之間,城樓之上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