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讓他去死(1 / 1)

“還是哭出來吧,你這樣我看著都覺得喘不過氣。”

肩膀紀如意先是抽了幾口氣,之後便是驚天動地的哭聲,帶著鼻涕帶著眼淚一把把全部沾在柚子嶄新的禮服上,柚子像哄孩子一般用手掌貼著她的後背從上到下一遍遍地捋,很久,紀如意才安靜下來,帶著抽泣聲說:“柚子,他說我不可以離開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讓他去死!”

“但是我舍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他已經結婚了啊。”

紀如意吸了吸鼻子從她懷裏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說了一句:“好,讓他去死!”

齊天平抱著電腦吸著拖鞋坐在陽台上,電腦屏幕上是助理從齊悅取回的錄像帶,他看著霍希的頭從3708號房間探出來,環顧兩邊,然後走了出去,15分鍾後,紀如意也走了出來。。。

Perfect,很有趣的發現,齊天平將視頻拷貝進一個U盤裏,合了電腦走進房間。。。

第二天,所有報紙雜誌的頭條都是霍希大婚的消息,紀如意窩在家裏不敢上網,匍匐著就這樣過了一周。中間柚子給她打了很多電話,也來看過她幾次,見她除了臉色蒼白點,其他都還不錯,於是也就放心了。

有些劫難隻有自己挺過去才能算過去,旁人的安慰與陪伴也隻是止疼劑,傷疤還要靠自己治愈。

而至於霍希,從婚禮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信息。

紀如意握著手機發呆的時候,柚子的電話剛好打進來,開口就問:“霍希跟你聯係了嗎?”

“沒有。”

柚子聽出她語氣中的失落,但也無可奈何。

“出來喝酒吧,我請你。”

“好。”紀如意掛了電話, 將身上半舊的T恤脫了,光著身子站在衣櫃前麵翻衣服,大有脫胎換骨的氣勢。

女人其實是很奇怪的生物,傷痛來臨的時候總是固執地采用偏激的辦法想要將傷痛繞過去,喝酒,SHOPPING,暴飲暴食,甚至一/夜/情,企圖用“痛快”去蓋過“痛苦”。

但其實痛快和痛苦根本就是兩碼事。

紀如意最終選了一條黑色的緊身套裙,窄窄的肩帶將鎖骨和胸露得一覽無遺,頭發盤起來,饒了幾個圈,最終又被她散下,這紫色多明媚啊,紀如意,你要加油!

她笑著,對著鏡中的自己扮了個鬼臉,套上高跟鞋出去。

柚子約的地方在祁門,Mr. E’s酒吧,由清末的私家宗祠改修而成,外人不知道的也隻以為這是一處遺址,走進去才能發現裏麵別有洞天,古樸的建築配上現代的裝飾,再加上紅酒,樂隊,美女,這一切混在一起顯得衝突卻又和諧的美好。

E’s其實應該算是清吧,就是那種喝喝酒,聊聊天,聽聽樂隊的酒吧,不算太吵,很適合聊心事。

柚子見紀如意走過來,拉開木質椅子讓她坐下。

“天,你頭發的顏色怎麼又換了?”這是柚子見到她的第一反應。

紀如意得意地用手指撥了撥頭發:“怎樣?之前的紫色覺得不好看,就又去重新染了一下。”

“還行吧,現在這紫色比之前那紫色稍微順眼一點,不過為什麼你染來染去還是紫色?”

“紫色不好嗎?大紅大紫,要不下次染個紅色?”

柚子見她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懶得再糾結這個問題。

紀如意環顧周圍,發現整個酒吧的色調雅致清爽,她反而一臉鄙夷起來:“明明是醉生夢死的地方,幹嘛搞得跟美術館似的,現在的人真會附庸風雅。”

柚子白了她一眼:“這是一個法國人開的,清吧你懂不懂?現在人都好這口,喝個小酒,聽個小曲……”柚子見她能開玩笑,自己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什麼清吧啊,豎個牌坊就能當處女?你看到那二樓的木質欄杆沒?要是找幾個小姐站後麵舞著手絹,活脫脫就是一個妓院!”

柚子被她嗆得想笑又不能笑,抬眼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二樓是一個口字型的小樓,下麵是天井,周圍一圈木質欄杆,旁邊是一個露天的樓梯,這一切放在一起還真有那麼點妓院的味道,想到這裏,柚子也笑了出來。

“還有那舞台,要是找個妞拿著琵琶上去唱段評彈,更像!”紀如意發表著自己的言論,聲音之高引起鄰桌客人的注視。

“行了行了姑奶奶,別再叫了,這酒吧是會員製,來這邊的主非富即貴,我好不容易托人辦了卡,您這一嚷嚷我的會員資格被取消了你負責?”

紀如意一聽果然安靜下來。

“會員製的?高級地方,那我得裝得斯文一點。”說完還刻意用手撇了幾下額頭耷拉下來的劉海。

柚子抬眼看了看她身上那件露胸露大腿的裙子,頓時暴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