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給她解釋(1 / 2)

紀如意醒過來的時候便見柚子麵無表情地坐在床邊看著她,臥室裏暗紅色的窗簾拉著,窗外的日光透過厚重的窗簾以陰影的方式倒射在她臉上,像足一個深夜出沒的妖孽。

“柚子,丫你幹嘛這樣像觀摩標本一樣看著我?”紀如意從被窩裏坐起來,頭沉得很,她用手心抵在太陽穴上以此舒緩脹痛的腦袋。

“醒了?醒了就說說吧,你跟齊天平什麼關係?”柚子幹坐著在她床前等了數個小時,想空腦袋還是無法把眼前的紀如意跟齊天平扯在一起。

她和他,醉酒,出現在同一個空間裏,擁抱親昵,柚子覺得光靠邏輯推理是肯定推不出來了,估計得靠想象力才能想明白。

“什麼齊天平?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紀如意低著頭,依舊拍著太陽穴不敢看她,但欲蓋彌彰的語氣早就揭露了她內心的慌亂,她太不適合撒謊。

“紀如意,你就可勁地給我裝吧!”柚子將雙手交疊好放在膝蓋上,這是一個典型的說教長談的姿勢。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把我腦袋擰下來我都不相信你能跟他搭上線,你倆,根本就是忍者神龜跟向日葵!”

“忍者神龜跟向日葵?這倆能有什麼關係?”

“對啊!就是毫無關係啊,所以你倆能有什麼關係?”

“我了個去!”紀如意總算明白過來柚子的話,卻隻是厚著臉笑:“那我要當向日葵,讓他做忍者神龜!”

“紀如意!!!”柚子說話的聲音明顯提高,雙手握拳,一副你欠揍的樣子!

“別給我打諢,昨天我們老板讓我去齊天平那兒把你領回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在夢遊呢!就你們昨天倆膩在一起的勁,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之間沒有關係?!”

“額…”紀如意記起昨天夜裏自己應該是跟齊天平在一起喝酒,然後,然後好像還接吻來著,之後的記憶她就記不清了,腦子裏一片漿糊,她搖著頭拍了下腦袋,抱著被子靠在床上說:“霍希結婚的前一晚,我一個人去暗香酒吧喝酒,心裏難過,不小心就喝多,醉得厲害,後麵有些斷片,最後迷迷糊糊,跟了一個男人去了酒店…”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將頭埋進胳膊裏。

柚子眼光血辣,思維如開了閘的洪水般一發而不可收拾,最後兩眼一黑!

“你不會告訴我,那個帶你去酒店的男的就是齊天平吧?”

紀如意沒有回答,隻是蒙著頭點了一下,柚子立刻尖叫起來:“那你的意思是,你們上過床了?”

“我靠!梁柚你他媽能不能小聲一點!”紀如意被她的聲音吼得立刻抬起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上床難道還聊天談理想打超級瑪麗?”

“那就是一/夜/情嘍?”

“確切來說不算一/夜/情,因為我們之間不隻一夜,而且也根本談不上感情。”

“你們還止一次?”柚子蹭地站起來雙手按在床沿上:“紀如意,你最好一次把你跟齊天平的事說完,不然你信不信我讓你連皮帶肉地疼都叫不出口!”

“切,不知道是誰立誓脫胎換骨當淑女,空修煉了一副淑女的臉,心腸還是一樣歹毒!”紀如意一個人暗自嘀咕,將身體坐直開始闡述她與齊天平從認識到現在的故事,隻是省略了趙啟山的環節,因為3年前這件事她是瞞著柚子的,所以現在也不必跟她提了。

“等等,讓我緩緩,劇情太生猛了,我一時接受不了。”柚子將手按在胸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紀如意,最後表情冷靜地問:“你跟他來真的?”

“還煮的咧!”紀如意笑斥:“不就像你說的,我跟他就是向日葵和忍者神龜,距離太遠扯不起來!”

“最好你能這麼想。”柚子擺正姿勢繼續說:“齊天平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圈裏人都喊他齊少,據說他爺爺以前是黑社會的頭兒,後來他爸接任後漂白做物流運輸生意,就他那張臉配上他口袋裏的錢,不沾花惹草都對不起他家祖宗!他有資本玩,但你不行!如果說霍希是狼,他齊天平絕對是蛇,狼吃你至少給你留個骨頭,但蛇吃你絕對是一口吞下屍骨無存!”

“你能不能別用這麼惡心的比喻?動物世界呢!”紀如意拉了外套披著從床上爬下來,嘴裏不屑,心裏卻被她的話重重地敲了一下。

又想起齊天平那張無賴卻誘惑的臉,有細微的暖流在胸口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