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的唱片順利發行,借著緋聞的餘熱很快便升溫燃燒,竟然有3首歌同時上了榜單。齊天平看著唱片封麵上霍希那種憂鬱的側臉,想到紀如意的那句“橋歸橋,路歸路”便覺得胸悶氣也短。
“MC是不是要封筆了,《海棠無香》?這誰起的名字?搞得跟穿越劇的插曲一樣!”
“這首歌不是MC填的詞,是霍希自己作的曲,填的詞,之前這張專輯的主打歌本來是叫《相思》的那首,最後據說是霍希強烈要求用這首主打,不過反響很好,銷量也不錯。我打聽到,嘉盛已經在為霍希籌辦跨年演唱會了。”Michael站在齊天平麵前很細致地做著報告。
齊悅的主營業務不是娛樂業,所以齊天平以前很少來齊悅環球,唱片公司的事基本都交給Michael打理,最近不知為什麼,這個齊老板似乎突然閑了下來,對唱片公司的事尤為關注,所以Michael也不敢怠慢。
“趙啟山很懂歌迷的心思,他是想乘熱打鐵賺得個滿盤歸。”齊天平用手撐著下巴低低說,不過笑眼一轉,看著唱片上色彩濃鬱的“海棠無香”四個字眼裏閃過一束光,最後笑著將唱片拍在辦公桌上。
你的臉一直在我腦海
每一瞬間都承載著想念
原諒我的離開和傷害
那些回不去的記憶和到不了的將來
我一直在
從不曾離開
海棠若有愛
花開不敗
香氣藏起來
……
紀如意把那首《海棠無香》單曲循環了一整天,每一個音節每一個字都爛熟於心。
她一直以為她和霍希轟轟烈烈的8年長征終於到了尾聲,但一首歌又將她的情緒牽了起來。
原來並非他薄情,原來並非他負了自己。如果一定要為他們的草草收場找一個罪魁禍首,那麼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命運,就是現實。
這套山上的別墅自上次雨夜離開之後便一直沒有來過,紀如意推開門走進去,一室潔淨,窗簾都敞開著,細密的陽光照進來,她不禁用力作了個深呼吸。
忽然想到什麼,匆匆跑上二樓,窗台上的那幾盆海棠花已經挪了位置,整齊地排在書桌上。
紀如意心驚,難道這段時間霍希來過?
桌上和垃圾桶裏淩亂地散著一些紙,她撿起來才發現原來是《海棠無香》的歌詞。
難道霍希就是在這個房間創作了這首《海棠無香》?
紀如意的心開始密密麻麻地疼,把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所受的傷害以及被自己壓抑的思念一起都疼了進去。
聽到樓下有開門聲,紀如意捏著歌詞跑出房間,霍希就站在樓下的客廳抬著頭看著自己。
這是近幾個月以來兩人第一次見麵,太多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驚訝,驚喜,茫然,無措…
“如意…”霍希先喊她的名字,隻淺淺一聲,紀如意就決定將這幾個月的委屈一筆勾銷。
霍希看著她笑著的眼睛,心裏微微抖,再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我看到你的車停在外麵,怎麼會一個人突然來這裏?”
“聽了你的新專輯,海棠無香,很想你,就來了。”她將手裏的歌詞舉得很高,然後按在自己的胸口,將那句“很想你”說得極其自然。
霍希笑了笑,踏上台階,她站在上方,自己站在下方,然後按低她的頭,將它壓在自己的胸口。
“我也是。”
“你也是什麼?”紀如意依舊趴在他的胸口,但是聲音已經哽咽。
“我也,很想你。”
……
“我很想你”
“我也是”
短短七個字,將過去幾個月裏的糾纏怨恨都銷毀,一首《海棠無香》像大力水手的菠菜一樣讓紀如意重新振奮,重新燃起對愛的希望。
自此之後,她開始心甘情願地理解霍希的無可奈何,霍希的身不由己,然後將自己對霍希將要潰散的愛重新壘起來,做個不爭不吵,不搶不鬧的第三者。
海棠若有愛
香氣藏起來
齊天平的背上全是汗,身下女孩的腿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的腰間,光潔的背上汗漬淋漓,燈光照在上麵射出刺人的光。
齊天平喘著氣騰出手將床頭的燈拉滅,將頭埋進女孩的發間,閉起眼睛用力呼吸她發間似曾熟悉的氣息,身下的氣力更足,腳趾抵著窗欄卯足勁地用力…
他覺得自己真的完了,居然要靠這種矯情的伎倆才能完成以前在他看來像吃飯刷牙一樣平常的床地之歡。
“你用的是香橙味的洗發水?”
“香橙味的?”
女孩吟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用酥骨的聲音回答,“可能…可能吧,我隨便…在超市買的,原來是…香橙味啊。”
女孩盈盈笑著,眼角彎曲的弧度讓齊天平的腦海裏轟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