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表情,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趙梓欣看著早就已經呆滯的紀如意,心裏覺得舒坦得很。
“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有沒有聽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句話?你一定覺得我怎麼這麼狠,狠到一點後路都不給他留,對不對?”趙梓欣的嘴角始終留著一絲笑容,透著尖銳,又似乎透著莫名的悲涼。
“很多人都覺得我跟霍希結婚是自掘墳墓,我偏不信!我覺得我可以給他需要的愛情,雖然他覬覦的可能是我愛情背後的衍生物,比如地位,比如機會,比如後台,但是我不在乎。我隻要他在我身邊,不背叛我,不欺騙我,我就可以把你們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他一次次的騙我!他對我撒不同的謊,比如他要去某個地方作宣傳,比如他要去錄歌,比如他要去上節目,可是數個小時之後我就會收到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他和你一起吃飯,逛街,甚至擁抱接吻…這種感覺你試過沒有?一邊聽著他撒謊,一邊看著真相,我能夠忍這麼久,我都覺得自己厲害得很。”
趙梓欣的陳述和她臉上寒冷的笑容漸漸模糊掉紀如意的理智。
以她這種單細胞的思維,一時半會真的接受不了這麼生猛的真相!
愣了幾秒紀如意的腦子才開始重新運轉,但首先蹦出來的卻不是霍希,而是齊天平,她想到齊天平的小弟弟被自己頂過之後的痛苦和鼻子被自己咬的窘迫,該死,她錯怪他了!
趙梓欣以為她會發狂,就算不發狂,至少會有點過激的反應,但她隻是幹站著,臉上的表情先是呆滯,之後眉頭皺了一下,滿臉的心虛。
見鬼,這算什麼反應?趙梓欣頓時心裏覺得空了一截,訕訕地問:“你這什麼表情?”
紀如意的思緒終於被拉了回來,將手中的超市塑料袋換了一個手提著,問:“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兩個?”
“不用我處置,就目前這個狀態,我覺得你們應該夠痛苦了。我想霍希會有段時間不敢來找你了,他現在是深陷困境,以後會怎樣,看他運氣吧。”
“你做這麼多,隻是想要報複我們,對不對?”
“別把我想得這麼低級趣味,除了報複的成分,更多的是我得為我受到的傷害討個公道!”
“那我要怎樣做,你才能放過霍希?”
趙梓欣笑了笑,用很無辜的表情看著紀如意:“你怎麼還不明白?目前的情況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廣告代言合同不是我要終止的,宣傳通告也不是我要停的,所以我現在什麼都幫不了他。”
紀如意在心中罵了一萬遍“算你狠”,但臉上繼續撐得波瀾不驚:“但是趙啟山是你父親,嘉盛是你們家的,要跟霍希續約不就你一句話嗎?”
“你自己都說了,趙啟山是我父親,嘉盛是他的,他不會因為我一句話而改變公司的決定!”
趙梓欣擺明了要將霍希打壓到底,紀如意順了順氣,放軟語氣問:“好吧,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大費周章搞出這麼多事,應該不光光就是看著霍希死吧!”
“你跟我談條件?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跟你談,不過你可以試著去找我父親談!”趙梓欣看了看門外,說:“不早了,我得走了!”
說完看到紀如意始終拎在手裏的超市購物袋,拿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嘴裏嘀咕著:“啤酒,鴨脖,泡椒鳳爪……”
蔑笑著將袋子還給紀如意。
“這些都是垃圾食品,歌手怎麼能吃這些,傷胃傷嗓子,你不知道?”
紀如意被她問得怔怔的不知如何回答,趙梓欣似乎也不指望她回答,繼續說:“你看,這就是你愛霍希的方式,自以為是,不知所謂!”
自以為是,不知所謂!紀如意仿佛是被一語點醒的夢中人!
趙梓欣走後,紀如意在空蕩蕩的別墅裏想了很久,夜涼如水,但是她心裏卻像有萬千隻小鹿在奔騰,一番利弊權衡之後,她再次做了一個自以為是的決定!
“你在哪兒?” 紀如意給齊天平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好遊玩一圈回岸上休息。
“我在遊泳,你找我?”
“是,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就上次你潑霍希果汁的地方,二樓VIP遊泳館。”
“在那等我,我半小時之後到。”紀如意掛了電話就開著小QQ過去,到那邊的時候齊天平正遊了一圈爬上岸,水順著他姣好的肌肉線條流下來,頭發濕濕的讓整張臉更加邪惑俊逸。
紀如意不是沒有見過半/裸的齊天平,但遊泳館裏燈光明亮,他就如此不遮掩地走到她麵前,紀如意還是猛咽了一把口水,眼睛都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