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向她解釋(1 / 2)

齊天平略略吸了口氣,開口:“首先,我為我昨晚跟蘇小意做的事情跟你道歉,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必須解釋一下,我昨天確實跟她去酒店開了房,因為一起吃飯,喝高了,所以我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就糊裏糊塗地跟著她去了酒店,醒來就這樣了。我不是因為照片登出來了才跟你解釋的,本來我也不想瞞你,早晨回來,想著你肯定要問我,可你什麼都沒問,我一時氣,就沒說,現在……”

“齊天平,打住!別說下去了!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你跟誰去酒店開房那是你的自由,不需要通過我。我搬過來,是因為你要我搬過來,並不是要看著你。如果你哪天要我走,我也會二話不問收拾東西就走,大家來去無牽掛,別搞得跟二B小青年一樣癡癡纏纏的行不行?嗯?”

她說完,齊天平就蒙在了那裏,轉身看著地上幾個碼得整齊的收納箱,她所有的東西全裝在了裏麵。

“我問你,你把衣服全部收這裏麵,是不是就為了哪天走的時候可以簡單一點?”

“我不否認,是這個意思。”

“那也就是說,你剛搬來未滿24小時,就想著要搬走的那天了,對不對?”

紀如意看著他冷冽的眼神,喉嚨口酸楚發脹,吸了吸鼻子說:“齊天平,我有一個霍希,你有一個蘇小意,你清楚我所有的事,我也知道你的過去。我不是好人,你也並非善類,如果還有感覺,就在一起過一段,哪天覺得過不下去了,就拜拜。這年頭,有鍾點房,有鍾點工,連傳宗接代都可以借精借子宮,更何況感情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所以大家好聚好散,行嗎?”

彼時暖陽從背後灑在她的身上,微卷的短發有幾縷不和大流的翹著,平添了幾分慵懶和調皮,但清冷的臉龐顯得更小,嘴角扯著弧度,不笑也不語,就這樣安靜地看著齊天平,看得他心裏一陣陣地酸,一陣陣地發毛。

他第一次,對一份感情,一個人,如此無計可施,如此彷徨失措。

他投之以桃,她未必舍得報之以禮。

齊天平,你就一大傻帽兒!

“去他媽的無傷大雅,去他媽的好聚好散!”他從椅子上下來,將腳邊的收納箱踢出去老遠,然後拿了外套下了樓。

紀如意重新坐回地上疊衣服,每一個棱角都捋得鏰兒直,然後眼淚就全部灑在衣服上,最後疼得趴在收納箱的蓋子上嘩啦啦大哭……

就像武打片裏,大俠中了內傷,都得憋到一個人運功療傷的時候才肯把那口血吐出來。

這世界上有兩類人,我們即使傷得再重,疼得再凶,都不會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來!

一類是自己的敵人,另一類,就是自己愛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紀如意有孤勇,之前對霍希的愛,強大到無法理解,可是誰都不知道,紀如意也有不可告人的羸弱,齊天平就成了她的死穴,成了她的軟肋,她不能說出來,因為她覺得一說出來,別人就會抓到她的命門,自己就變得不堪一擊,很輕易地就被打趴下了,再加上自己的自卑,很自然的,到齊天平這,她就縮成了一隻烏龜,煮不爛,打不死,但就是也硬不了。

齊天平本來想找那家雜誌社麻煩,但就衝剛才紀如意的電話,他摁掉了這個念頭。

所以蘇小意口中所謂的馮總編,其實應該謝謝紀如意,是紀如意的冷言相對,挽救了他們雜誌社一命。

晚上紀如意正要出去的時候,蘇小意就出現了。

站在門口,很禮貌地問:“紀姐,天平還沒回來吧,那我進去等他吧。”

紀如意瞟了她一眼,依舊是白裙子,大衣,靴子,嘴角撇了撇,側身讓她進了屋。

蘇小意換鞋的時候看到紀如意腳上新的女式拖鞋,心裏跟針紮一樣的疼。

這屋子蘇小意太熟悉了,之前在這屋裏她以女主人的姿態生活了一年,如今卻被紀如意搶了去,她暗暗下決心,齊天平,包括齊天平所擁有的一切,早晚她都要奪回來。

“喝水嗎?”紀如意不冷不熱的問。

“紀姐你別忙了,我自己來吧。這地方我熟。”說完便蹭蹭蹭跑過去拿了杯子接水,順便還幫紀如意接了一杯。

“我不喝了,你自便吧,我出去有事。”說完紀如意便拿了鞋櫃上早就準備好的包包開門出去。

齊天平開門就見蘇小意雀躍地奔過來,他愣了一下,她怎麼在屋裏?

“紀如意呢?”

“紀姐出門了,說有事。”她像以前一樣拿了拖鞋放在他的腳邊,然後幫他拿過手裏的外套掛到衣架上。

“她開門讓你進來的?”

“你什麼意思嗎?難道我還是自己撬鎖進來不成?”蘇小意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