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著吧,我去拿血來。“莫若然見狀並不著急,隻是立即轉身下樓去。
赫爾格在外收到莫若然的急召,此時正好趕到回來。
“安敘亞,發生什麼事了嗎?”赫爾格倒是急切,往往是棘手的問題莫若然才會召他回來處理。
“遊逸天似乎著了什麼邪術,你給他看看吧!”莫若然拿著一瓶血,邊上樓邊與赫爾格說著。
當他們步入房間時,所見的遊逸天正在因為犯血癮而發抖。
“喝了。”莫若然抓起遊逸天的頭,往他嘴裏灌血。
剛開始,遊逸天是如狼似虎地大口吞咽,但不消片刻,他將喝下的血全吐出來,並且齜牙咧嘴地嚎叫著。
“真不長進!”莫若然輕輕地說了一句。
赫爾格立即將莫若然往回拉了一步:“安敘亞,他的樣子好像是中了血降。那是tzimisce特有的邪術,可以令普通人嗜血成魔,讓血族徹底失控。”
“真的?”莫若然不無愕然地望著赫爾格,又望望遊逸天,“那有什麼辦法讓他先安靜下來?”
“不斷給他活人的血。”赫爾格剛作回答又否定了自己:“但這明顯不切實際。”
“我明白了,你有刀麼?”莫若然問道。
“有。”赫爾格給莫若然遞上一把精致而鋒利的銀質匕首。
莫若然拔了刀鞘,迅速往自己的手腕橈動脈處切了一刀,血液當即汩汩流出。
“安敘亞,你……”赫爾格吃驚。
“我也隻是一試了,昔晏抓狂的時候有用。”莫若然一邊走近遊逸天一邊回答,他將手腕湊到遊逸天嘴邊。
遊逸天當即貪婪地吮吸起來,甚至是想咬著不放。
莫若然的表情有些許因疼痛而扭曲,他略帶恨意似地對遊逸天說:“你小子敢給我再吐出來,我非滅了你不可!”
好不容易,莫若然才將手抽回來,而遊逸天卻真的平靜下來了。
“赫爾格,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降嗎?”莫若然拿了紙巾拭著血汙和遊逸天的唾液,邊問道。
“這種邪術需要施術者觸手才能解除,其他人是沒辦法解的。”赫爾格回答。
“那就是說我要去找卡芙了。”莫若然接住了話頭,“也好,我該去會一會他了。”
“那麼,請你小心。”赫爾格微微欠身致意。
“你放心,請幫我看好遊逸天。”莫若然對赫爾格自信地一笑,便離開了房間。
卡芙的老巢並不在z市,隻是薩霸特的成員分布甚廣,不過也難得讓莫若然找到個機會回去歐羅巴一趟——固然不必乘坐人類的交通工具,隻要使用血族們最基本的能力:在這裏變成一團煙霧,在另一處從煙霧變回人形,便到了。
喀爾巴阡山地區,特蘭西瓦尼亞。
天亮不久,樹林中的生靈被曦光喚醒,使靜寂漸轉熱鬧,而那些夜行物,早在日光噴薄前隱退回黑暗處,已聽不到蝙蝠的聲音,山峭上的城堡在安靜的晨曦中顯得詭譎,大家都認為吸血鬼就住在這裏麵。這裏的吸血鬼迷信盛行的國度,盡管周邊的村落已少有當地人對旅者做出怪異的祛邪動作的現象,盡管現代化的曙光早已經將許多東西掩埋,但畢竟曆史無法埋沒,比如murony,volkoldak。
莫若然剛一到步,便發現自己太唐突,這裏才天亮,要去造訪薩霸特,需要等到天色暗下去才行。
還真是麻煩!但既然已經來了,尚且到出遊蕩一下好了。
特蘭西瓦尼亞仍然保留了許多傳統的建築,在陽光下的靜謐讓人感覺愜意。在以前,還可以看見吉普賽人和他們用於遷徙與做買賣的大篷車,當地婦女摘樹莓的熱鬧場景。
但畢竟是以前。
再不遠處是市集。雖然是冬天,早晨依然是很快便熱鬧起來,莫若然在人群中緩步穿行,掃視一切陌生的人或物,也有當地人對莫若然投來詫異的目光。也許是對陌生人的疑慮,又或是對異類的敏感。莫若然仰望一下陽光,心想,應該不會是被看穿了吧?然而這樣讓人局促的目光不時地投來讓莫若然真的搞不明白了,他的外貌並不是十足的東方味道,卻隻帶了些許西方人特征,發色也是黑色的,沒有高過2米,頭上沒長角,背上沒長翅膀,跟傳說中的怪物也差太遠了吧?
“站著!惡魔!”突然有個孩子拿著木製神器衝出來對莫若然大喊。
“小朋友,我不是惡魔哦~”莫若然報以溫和的微笑,用當地的語言回答。
“這位先生,十分抱歉!”男孩的母親追上來拉住孩子,責令道:“快向這位先生道歉!”
“沒關係,不必責怪孩子。”莫若然並沒有介意。他又問道:“恕我冒昧,這裏關於惡魔的傳說還很盛行麼?”
“哦,也不是。”那位母親抿嘴一笑:“您知道,這裏的城堡,傳說一直都有的,最近又有新故事了,不過我們都避免過問,孩子們卻拿來當好玩的說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