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來到了大亞西亞遠東同盟的首都,看著這個與沙漠地帶不同的國度的夜色,利奧突然會想到,沙漠是否有一天也會變得如此繁華?在沙漠中行走了不知多久的歲月,除了風與沙,殺戮,生意,利奧沒見過別的事情,而這次任務成功意味著什麼?他自己也不甚確定,他亦不必抱有太多的複雜想法,隻要無限*近始祖,他的任務便有了意義,世界與其何幹?
劃過黑夜的是風,風中掠過的是淡淡的腥味,淡得如同香水。利奧潛入了國防大樓中,悄無聲息。
人類不可能發現利奧,先進的監察係統僅可能看見殘像,除了同類——一個黑影輕巧地掠過利奧,定在了其身後。
“閣下,在這裏做什麼?”
“你呢,杜伊卡?”利奧冰冷地反詰,他轉過身,用睥睨的眼神盯著身後的吸血鬼,“可別告訴我你是跟著我來幫我做事的,嗯?”
“嗬嗬,怎麼會!”杜伊卡解開了麵紗,一臉燦爛卻又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看不是吧。”利奧冷冷一笑,一邊從衣袋中取出一張紙,“和薩霸特簽了約……他們給你什麼樣的條件了?”
“閣下偷了在下的契約書,還要得知這樣的商業機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杜伊卡收起了笑容。
“我不覺得。”利奧輕蔑地一笑,“你有資格向我說過不過分的問題嗎?在外麵有點小名聲就這麼驕傲了?”
“閣下既然知道在下的外號,就不應該這麼做了。”杜伊卡盯住利奧,“況且,assamite中雖然數閣下的名聲最高,但不代表閣下有權利取消其他成員的生意,assamite隻是個組織,沒有領導的組織而已,別不小心將自己當成領導了。”
“真是受不了你!裝什麼貴族腔!”利奧將紙片捏碎,撒向了空中。
紙片著了火,但不是利奧所為,杜伊卡迅步*近利奧,殺氣滿布,不殺了利奧的話,他知道他的生意也就沒有了。
“小孩子打長輩,多麼不厚道!”利奧向後退避,佯裝守勢,另一方麵他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兩臂,夾住了杜伊卡的脖頸,杜伊卡怒目,提腳要踢向利奧的腹部,但利奧眼快,也提起了腳擋住了攻勢。脛骨與髕骨的相碰撞,發出了不詳的聲音。
“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啊!”利奧輕巧地跳開,拍了拍手掌,“骨頭碎了吧?現在要逃走的話還有時間哦!”
“可惡!”杜伊卡的麵容因為髕骨碎裂而痛得扭曲,但殺念在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掩藏,他瞬間揚起披風,仿佛從實體虛化,然後消失,目標,自然是惹怒他的利奧了。
利奧嘴角輕微上揚,自信且輕蔑地——吸血鬼的優勢在於年紀夠大——避開了杜伊卡,讓他的力量白白浪費在大樓的牆上。
利奧本打算勸離這個杜伊卡,可是他早已轉過來準備要再度攻擊,這樣的話,利奧隻能那麼做。雖然assamite不是卡瑪利拉那樣嚴格的遵守戒律,但終究是殺害同類。在出手之時,利奧的確猶豫了,可是時間上根本不允許他想太多,任憑吸血鬼的腦筋轉多快。他以驚人的速度竄到了迎麵襲來的杜伊卡身後,攫住了對方的脖子,捏住並切開頸動脈放血,杜伊卡可能不會死去,但至少現在不會有能力妨礙利奧做他要做的事情。
但同時,由於杜伊卡適才的表現過於激烈,發出的嘈雜聲已經引起了保安係統防禦係統的警戒,持械的人員紛紛向這邊趕來,利奧不得不變身飛行。來到現場,那些人類看見的就隻是一具詭異的在汩汩淌血的屍體。警衛人員有部分留下觀察屍體,試圖找到些什麼線索,另外一大部分人員繼續在樓中搜索可疑人物。
原子能控製室外的走廊全是紅外線穿插著,門外還有人把守,利奧在走廊的另一頭,謹慎地四周顧盼了一下,警衛人員還沒追來這裏,但是眼前的紅外線卻顯得有些棘手,要強行過去並非不可能,隻是這樣會驚擾保安係統,到時他就要在保命和完成任務之間抉擇了,而這明顯不是利奧的風範,於是他悄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