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淩家駐地。淩文軍先被帶去療傷了。麥子和秦楓羽在庭院裏閑逛。
“你好，我叫麥子。”麥子向秦楓羽伸出右手。
“別逗了。你是李凡凡。”秦楓羽拍開麥子的手。
“別介啊。”麥子滿臉無奈，“我也沒想到你還沒走。”
“我是想走的。”秦楓羽說道，“怕你回不來，特地去趟蜀團。結果你倒好，下得好大一盤棋。”
“我也是受人所托。”麥子攤手道，“我算無遺策，卻漏算了你。你讓我感興趣了。”
“我沒興趣。”秦楓羽冷著臉。麥子這種算計，讓他感到很不爽。就像當初在中年書生手裏的時候一樣，被算盡一切，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
“我看不透你。”麥子毫不在乎，接著說道，“從你踏入賭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在賭坊的人群中，隻有你與眾不同。”
秦楓羽沉默不語，並不接麥子的話茬。
“你沒有因果。葉城的人和事與你無關。你隻是個過客。但你又是一團迷霧。有人給你設計了一場因果。”麥子喋喋不休，“你不想成為我的棋子，但你早就是別人的棋子。”
聽到這話，秦楓羽想到了中年書生。他沒有殺死自己，而是讓自己苟活於世。如果不是意外，那真的是一場局。
“布局的人，手法和我的類似。不過他很強大，強大到我看不透。”麥子微眯著眼，想要把秦楓羽看透，“有意思，遇見對手了。”
“你不如他。”秦楓羽說道。
“我知道。”麥子不以為然，“但未必不能戰勝他。你不也想贏過他?我們合作吧。”
“合作?”秦楓羽有些動搖。雖然他很想和麥子，也就是李凡凡撇清關係，但麥子所說又極具誘惑力。麥子展現出來的能力，就算不如中年書生，也能是一個極好的助力。
“不必了。”秦楓羽搖搖頭。經過仔細的計算，秦楓羽並不覺得自己和麥子就能對抗中年書生，更何況，自己隻有五年不到的時間，還不能修煉。與其拖累麥子，不如自己獨力麵對。
“不相信我?”麥子的眼睛洞察人心，“這兩天，你看完葉城的局，再考慮一下吧。”
“什麼局?”秦楓羽問道。
“改變葉城的局。”麥子咧嘴笑道，“蜀團正在戒備。淩家蓄勢待發。葉山派還不為所動。這個時候，隻需要點燃導火索。”
“什麼導火索?”
“葉山派的老頭子們一直想逼江小玉的婚。碰巧的是，這江小玉和我們的朋友淩文軍是青梅竹馬。這是淩家與葉山派的導火索。”
“蜀團一直在給淩家尋找神獸九天玄雀的下落。這九天玄雀是一年前葉山派老祖花大代價在太白山脈攔截的。因此蜀團是葉山派的眼中釘，而且蜀團和葉山派還結有舊仇。這是蜀團與葉山派的導火索。”
“最後，我受人之托，要踏滅葉山派。”麥子說道。話語間，殺伐之氣毫不掩飾，“斬草除根。”
“葉山派是一個千年傳承，就要踏滅他們?”秦楓羽有點驚訝。葉山派在《諸子百家》中有提到，曾經也是趙郡國內的一個大派，由葉公賢者所創。後來葉公好蝸，殞命之後，葉山派就一蹶不振，最後淪落為葉城的一方勢力。
百足之蟲斷而不蹶，葉山派雖然沒落，但也是葉城中最強大的勢力。平時低調行事，很少插手修士之間的事情。實力也有所隱藏。
“葉山派已經不複當初了。現在他們隻有一個葉銘聖者，一年前攔截九天玄雀，身受重傷。其餘的不過一群通天境的老骨頭。”麥子輕描淡寫的說道。通天境的強者在他口中似乎不值一提。
“淩家實力如何？”秦楓羽問道。
“淩家老爺子是通天境圓滿。幾位長老也都是通天境。在通天境的數量上，不如葉山派。”麥子說道，“算上蜀團，在醒世境的實力上，也是不如。唯有星辰境，勉強夠數。”
“分散作戰，各個擊破?”秦楓羽稍作計算，給出了最合理的作戰方法。
“並不是。”麥子搖搖頭，“你博覽群書，善兵法。而我工於心計，善謀略。我這布局花了數月之久。你和我看戲就好。”
“傷亡如何?”
“不可預估。大概是兩敗俱傷吧。反正次戰過後，再無葉山派。”
“算我一個。我保淩家。”秦楓羽說道。他打心底認可淩文軍這個朋友，所以不想看見他死掉。
“這麼說，你是要和我合作咯?”麥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