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奇怪的事情，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秦楓羽便是如此。見多了李凡凡的妙算，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令人驚訝的。
“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天鳳。”李凡凡突然說道。
“嗯。以前是。”秦楓羽點點頭。
“那你聽說過鳳求凰的故事麼？”
“沒有。凰，是什麼？”秦楓羽一愣。他隻聽說過天鳳，鳳凰，卻從未聽說過還有凰。
“你隻要仔細的打聽打聽，便能知道凰的存在。“李凡凡拿起酒杯，細細的品味酒香，“會品酒麼？”
“沒試過。知道該怎麼品。”秦楓羽說道。品酒，書上也就記載。
“沒試過怎麼知道？”李凡凡玩味的一笑，“書上寫的，隻是作者這麼寫的罷了。真理不會寫在書上。”
秦楓羽無言以對，默默的拿起酒杯，輕嗅其中的酒香。這是書上教的，他隻會按照書上的做。與蘭亭集三人同行的日子裏，倒是見過筆一絕和字何解品酒。或者稱之為拚酒更恰當。他們總能找到附近的鄉村釀酒人家，然後買得一些酒，每晚都不醉不休。礙於不會飲酒，秦楓羽並沒有參與。不過他卻記得，筆一絕和字何解是從不這麼嗅酒香的，因為他們隔著老遠就已經嗅完了。
酒香醇厚，卻也有些刺鼻。秦楓羽不由得微微皺眉。
“我說了，別照著書上的來。直接喝下去。”李凡凡說罷，頭一仰，便將手中的一杯酒飲盡。
秦楓羽也照做。烈酒入口，如飲下清泉，帶著濃濃的酒香在口中盤旋。隨後是火辣辣的灼痛，仿佛飲下的是一口烈焰。
看著秦楓羽一臉難受的樣子，李凡凡微微一笑，又斟上一杯，放在秦楓羽麵前。
“不錯，再來一杯。”
“等一下！”秦楓羽忙道，李凡凡這架勢，是要把他給灌醉。而且很不幸的是，他酒量還非常差，這一杯下去已經有些輕飄飄了。
“凰是什麼？”秦楓羽趕緊轉移話題。
“喝一杯酒，回答你一個問題。”李凡凡饒有興致的說道。
“剛才已經喝過一杯了。”秦楓羽指著桌上的空杯。
“那是見麵禮。兄弟重逢，先幹為敬，這都不懂麼。”李凡凡辯解道。
“好！”秦楓羽明白，李凡凡這是鐵了心要灌自己酒了。偏偏自己還辯不過他。
秦楓羽拿起酒杯，放到嘴邊，也不嗅酒香。頭一仰，便將烈酒飲盡。頓時隻覺得肚中有一團火，烤得自己渾身發熱。
“不錯，這叫一口悶。這樣喝酒講究兩個字，暢快！”李凡凡說道，“鳳凰鳳凰。並不是單指天鳳。聽說過鴛鴦麼？這種靈獸公為鴛，母為鴦。”
“鳳與凰，是獨立的存在。”秦楓羽喃喃道。這些知識，著腳書樓竟沒有提到絲毫。
“你是怎麼知道的？”秦楓羽問道。他明白，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就要能解開了。
李凡凡笑而不語，瞅了瞅桌上斟滿的一杯酒。
秦楓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