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隨司徒心來到天刃府。
天刃府是曆代城主居住的地方,司徒心雖未被奉為城主,但她是前任城主司徒驚雷的女兒,所以可以住在這裏。
司徒心給江一安排了房間,又拿了一套衣服讓他梳洗完之後換上。自己則來到大廳與自己的表哥談起話來。
她的表哥叫溫明軒,二十來歲,身形瘦弱,麵若冠玉,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隻是帥氣之外,卻少了幾分陽剛之氣。
溫明軒問道:“表妹,你帶回來的這男人是誰?”他的聲音尖銳,似男似女頗為刺耳!
“我也不認識,他自稱張大江,依我看這個名字多半是假的!”司徒心答道。
“你怎麼可以帶陌生人回來!如果他是居心叵測之徒,那該怎麼辦?”溫明軒焦急的說道。
司徒心卻顯得很冷靜,道:“依我看,他對我並沒有什麼歹意。剛才有人想殺我,還是他救了我呢!況且,他說可以助我坐上城主之位。不管怎麼樣,我先留他在府上,倘若有什麼不軌之處,再處置他不遲!”
“啊!有人想殺你,你有沒有受傷!快讓表哥看看!”溫明軒上下打量著師妹。
司徒心不耐煩的說:“我沒受傷,你不用擔心!”
溫明軒這才鬆了口氣,接著說:“表妹啊!不是表哥說你,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哪有人會好心幫咱們,要麼就是衝著你的美色,要麼就是衝著我們神兵城的百年基業!”溫明軒如同上了年紀的母親般,喋喋不休的說著。
“表哥,你別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司徒心向來不喜歡這半男半女的表哥,在自己麵前囉嗦,但卻又拿他沒有好辦法。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走了進了,向司徒心行了一禮,道:“啟稟大小姐,司徒驚雨在為城中百姓放糧,百姓們都說司徒驚雨有老城主仁愛之風,對他讚口不絕!”
司徒心手拍桌麵,怒道:“哼,這老賊好會收買人心!”
“表妹啊,依我看這城主之位,你就讓這司徒驚雨坐吧,你可是舅父的唯一血脈,再和他鬥下去,我真怕你有什麼閃失!”溫明軒說道。
“哼,這老賊想當上城主之後,將神兵城的百年基業轉手賣給別人,我怎麼可以讓他得逞?”司徒心嬌美的容顏流露出剛毅的神情。
“說的好!”江一拍著手從門外走了進來。
溫明軒眼睛向上一撇,冷哼一聲道:“哼,拍掌有什麼用。現在司徒驚雨民心所向,想要與他爭奪城主之位,更是難了!”
“民心所向?還談不上吧!”江一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城中百姓雖然感激他派糧,但說到城主之位,百姓們更希望是正統的血脈即位!百年來都是如此,這個思想早已在百姓的腦海中根深蒂固,又怎麼會輕易改變!”
司徒心聽了這話,信心又多了幾分,道:“依你所說,我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及時稱主就可以了?”
江一搖了搖頭,道:“先別急!司徒驚雨羽翼豐滿,你若現在稱主,他必定會反你。眼下要做的是鏟除其羽翼,削弱他的勢力,然後再出擊,將他徹底消滅!”
溫明軒一臉不屑的說:“好大的口氣,你倒說說看,如何鏟除司徒驚雨的羽翼?”
江一站起身來,走到溫明軒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說道:“司徒驚雨的四大家臣,個個身懷絕技,一直是司徒驚雨主要依附的力量。但他們四人各有弱點,華茂好色,常常深夜易容喬裝,去奸淫少女;關陽好賭,善於出千騙錢;昌奇勝與古高歌心有隔閡,常互相陷害。隻要利用好他們的弱點,便可設計對付他們!”
司徒心沉思片刻,道:“聽你這麼一說,似乎對付他們四人倒也不是難事!”
溫明軒搶著道:“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少在我們麵前放大話!”
江一衝著溫明軒微笑,道:“又不要你去做!”接著轉頭對司徒心道:“司徒小姐,你給我兩名手下使喚,最遲明日我便替小姐解決掉他們四人中的兩個!”
司徒心將信將疑的說:“好,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江一微笑著擺了擺手,似乎對她口中的重賞並不在乎。
司徒心也在心裏嘀咕:“看來他幫我,並不是為了錢財!”
深夜!
一彎殘月高懸夜空,繁星閃爍,空氣中彌漫著夜的芬芳。一抹涼意襲來,站在“天雲府”外的牆角處的江一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天雲府是司徒驚雨的住處,深夜了,江一在這裏做什麼?
他在等一個人!他相信這個人一定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