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別亂動,全部扔下武器,不然你們女王的相公馬上血濺當場!”黑風深知蝶舞寨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即使他們隻有五個人,但足以抵抗自己的十幾個一流高手,他不敢大意。
“……”沐哲瀚挑眉看了看黑風手中的利劍,然後展開一隻手中的紙扇悠閑地輕扇,其實這是他暗中在說給隻有她才看得懂的她聽,而且他最討厭受到別人的威脅了,偏偏黑風犯了他的禁忌。
“不準放下武器,黑風你跑不掉的!”納蘭思晴做出的決定讓在場的人同時錯愕,都以為聽錯了,接著她抽出腰間的軟劍,輕彈弄直成劍,其他人才相信她沒說謊,不禁握緊手中的武器。
“蘭思晴,想不到你是如此冷漠無情之人,怎能棄自己新婚不久的相公於不顧呢。”黑風嘴角得意的笑容有一絲僵硬,料想不到她能這麼狠心。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救她,他也同樣相信著我,這就足夠了。”納蘭思晴看到了沐哲翰眼中的信任,這令她更加堅信自身的決定是對的。
“那我就讓你們做對死鴛鴦,好在地槽陰府再做對鬼夫妻。”黑風冷哼出聲,握緊手中的劍柄,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趕過來的蝶舞寨兄弟根本不敢阻攔他,將他們團團圍住,隻能跟著步步後退。
“誰死還言之過早。”納蘭思晴攥緊劍柄的手在微微顫抖,雖然讀懂他眼中的意思,但是要不在意做起來真有點難。
黑風挾持著沐哲翰退出了寨主廳,慢慢靠近寨大門,他這舉動引起一路上的寨眾注意,蝶舞寨的兄弟聚集了起來,將黑風他們包圍得更加嚴密。眼看不對勁的黑風慌了起來,腦子正尋找能出寨的辦法。
“黑風,你再不放人休想活著離開。”納蘭思晴半眯著眼眸盯著沐哲翰脖子上流下的一條血痕,雙眸立刻盛滿怒意,恨不得馬上上前毀了黑風,但是趕過來的賀蘭楊帆卻拉住了她的手臂。
納蘭思晴不解地回頭看著他,用隻有兩人才明白的眼神交流。這看在沐哲翰的眼裏卻十分惱火,他恨不得飛奔過去擋在他們中間,攬過自己的女人。黑風看到哲翰臉上的焦急,怕他能逃離自己的掌控,於是故意更用力握劍,咽喉處的紅色液體汩汩流出,染紅了哲翰的白色外衫,領口被浸紅。
“思晴,把耳朵湊過來,我來告訴你方法。”賀蘭楊帆刻意讓所有人聽見他說的話,目的是希望每個人都聽見,他想某個人肯定會發飆得想殺了他,但在這之前那人會解決掉擋在前麵的人。
納蘭思晴雖然不懂楊帆的用意,可還是照做地走近他的身旁,他隨即俯下身,以一手遮住他們靠近的地方,給了別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黑風擺好架勢準備硬接他們所說的方法,可是下一刻他握劍的手被人打了一下,然後手掌傳來陣陣麻痹,他竟無力地扔下武器。他身後的十幾個一流高手忽然一下子同時倒地不起,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兩隻手的手腕突然劇痛無比、血跡斑斑。膝蓋後方被猛力撞擊了一下,他的身體向前傾單膝跪在地上。
“你會武功?”黑風錯愕地回頭,全身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連說話都一個字停頓一下。他想不到自己千算萬算總是遺漏了最該要提防的人。
“我從沒說過‘不會’這兩個字。”沐哲翰不理會脖子上的傷口,紙扇往腰上一插,大步走向麵露驚訝的她,站定後他第一時間推開離她太近的賀蘭楊帆,十分具有占有性地牽住她的纖手。
“全部人回到各自的崗位去,楊帆押黑風到地牢去。”納蘭思晴沒有立刻掙開他的手,給予了他足夠的麵子,蘊藏怒意的眸子一一掠過圍觀的所有人。
她此話一出,蝶舞寨的人馬上一溜煙地消失,以免怒火蔓延到他們身上。賀蘭楊帆走到黑風的身邊,單手揪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蘭思晴和沐哲翰,然後邊歎氣邊離開。
“我可以解釋。”沐哲翰拉著她的大掌不禁更加用力,怕她逃離了,但是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連她生氣的臉也看不清。他暗自咬了咬牙,強撐意識。
“不用了。”即便納蘭思晴多麼生氣,可看到他脖子上不斷溢出的血液,她冷漠不起來,終究還是心軟了。
“……”沐哲翰正欲解釋,一陣眩暈感襲來,他一個踉蹌,身軀快速往地上倒去。拚命想繼續牽住她的手,身體卻不聽使喚,他帶著失望闔上了黑眸,期待再次醒來之時她還在身旁。